不住你父亲。” 徐砚道歉着,缓缓闭上眼,情绪的浪涛在心底翻涌,愈演愈烈。 他甚至控制不住,声调都带着微微的颤音。 初宁听出了他的无奈与自责,还有愧疚。 果然,事情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可这是她爹爹的选择。初宁心目中的父亲,是无所不能,即便他如今一败涂地,远离庙堂。 但父亲仍旧保全了她。 而徐三叔也对她照顾有加,对她只有恩,没有别的。 初宁贴着他的胸膛,无声的笑。 对啊,徐三叔有什么错,他没必要愧疚的。 初宁动了动,徐砚察觉低头看她,对她的禁锢放松了些。 小姑娘的脸突然贴近,快到他来不急反应,唇上就有暖暖的温度,她的气息猛然就纠缠着他。 徐砚瞳孔一缩,等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离开他的唇,还直接跳下地向内宅方向跑得飞快。 他抬手,指尖抚过唇瓣,看到小姑娘都快跑不见人影了,忙回神吩咐两个丫鬟追上去。而他就那么怔怔坐在椅子里良久,旋即摇头失笑。 真是大胆的小姑娘,就连他再想亲她,也按奈着,只在她睡梦中偷香一回。她却是主动极了! 徐砚抿抿唇,笑得不能自已,身下的椅子被他颤得又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 他忙站起身,还没回头,椅子就真的散了一条推,歪倒到一边。 本来就是婆子就近在下人值房拿的一把,有些年头了,经受了他和小姑娘的重量,是再也撑不住了。 他还得赔人一把吗? 徐砚望着散架的椅子,最终笑着直接从垂花门离开,回到住处。 小姑娘害羞跑走,他还是别追上去了,万一把她惹得恼羞成怒,估计下回再也不会主动亲他。 徐砚觉得这样十分有意思。 好像他小时候在掌心放上食,诱着雀儿飞到掌中啄食一样,小姑娘当然是那雀儿。一只大胆到让他自叹不如的小雀儿,让他总是难以自控。 齐圳见自家三爷是一脸笑地回来,猜想肯定是又被小姑娘哄了。哪知一转头,他家三爷脸上的笑就收敛了,目若寒星,眉锋似剑。 齐圳看得嘴角抽抽,这真是跟演变脸的旦儿一样。 徐砚心里明白,即便小姑娘没说得太清楚,她听到事的,肯定是有人算计的。 但若说冲他来的,似乎动机有些问题。 冲他来的,叫小姑娘知道了又如何? 顶多是疏离他,或者是告到安成公主那里去? 可安成公主到底是不能完全插手朝堂和官员的事,如果能插手,恐怕她为了小姑娘早早就把宋霖的罪给求着皇帝去掉了。 所以他觉得事情极蹊跷。 但小姑娘跑走了,他也只得明儿再问详细,再从细节上推敲。 次日,徐砚本想点卯后就抽空回府一趟,结果被户部尚书就指派了活,跟着一块去查前些年汝河的河流分支图。这是把分流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徐砚被公事拌住,心思便都在公务上。 初宁昨儿主动去吻了他的唇,即便过了一晚仍是回想就心脏乱跳,脸上的热浪滚滚,怎么也止不住。 她往镜子里一照,明明没有一丁点儿的妆,却面若芙蓉,双眸含春。那样娇媚的眼神,那样不自觉就显出来的风情,叫她心虚不已。但她今儿还是得出门。 徐琇云十八出嫁,昨儿是十五,便在这今儿要到送嫁妆和到男方家安床。今天徐府来了不少帮忙和凑热闹的夫人姑娘们,徐老夫人已经派人来说,叫她也去徐琇云院子帮着接待同辈的宾客。 她左看右看,最终只能故意多敷厚了些粉,让脸色看着比以往苍白一些,这才堪堪遮住异样。 初宁捧着手炉慢悠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