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聊完回到病房时明姨正拉着禾筝的手聊方陆北,不知道聊到了什么。 逗的禾筝竟然笑了起来。 被唤了一声,明姨回过头,方夫人站在前,瞧着禾筝脸色好了很多,“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我在跟筝儿说陆北小时候见不到妹妹还哭鼻子呢。” 方夫人回头跟付韵对视一眼。 神色都有所缓和了。 她们都记得禾筝还是个奶娃娃寄养在方家的时候,那时方陆北也不记事,只知道家里有个胖女娃,下了课就趴在婴儿床边上看,有天放学回来竟然发现妹妹不在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不能自已。 那时还太小。 渐渐的他也忘了这件事, 后来禾筝再去方家,已经被外人骂是方家私生女,方陆北是个一根筋,又要面子,各种找她的麻烦,但心里终归是疼的。 不然也不会在禾筝提出要接近季平舟时想也没想便带她去参加派对。 在他们离婚这件事上,方陆北比谁都自责,也比谁都尽责。 禾筝白天问,他晚上便赶去找季平舟问办离婚手续的时间。 换了前两年。 这应该是商园一年之内最热闹的时候。 可现在却尽是荒凉感,已经这个时间了,连门外的漆都掉了也没有补,枯叶杂草倒是按规矩清扫的很干净,可正因为干净,才显得偌大的园中没有半点烟火气。 方陆北将车停好,给季平舟打了电话却没接。 只好转头给季舒打。 没一会就看见一个打着手电筒的小影子从商园里跑出来,着急的连围巾手套都没带就跑了出来,扒着车身坐了进来,冷的直呼气。 却还是笑眯眯的。 “陆北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方陆北往商园里看了一眼,不像是有什么人的样子,“你哥呢,不在?” 季舒笑容没有那么自然了,转瞬化为悲伤。 “外公那边在叫他过去过年呢,最近都不在家,忙着呢,你说他是不是狼心狗肺的,都离婚了,竟然还这副德行。” “哪副德行?” 说到这里季舒就来气,一掌拍到车窗上,瞪着眼睛,“他不去跪下来求禾筝的原谅就算了,还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是不是榆木脑袋?”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方陆北忍不住笑出来,“你想要他跪下来,那恐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 “舟舟那么傲气的性子,就算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可能跪下的,何况,他也没那么爱禾筝。” 看着方陆北笃定的模样,季舒慢慢也不再言语了,她低下头,不敢告诉他们,那天她亲眼看见季平舟签了离婚协议后将裴简送走,自己却愣是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几个小时回不过神。 那样子,活脱脱像丢了魂,回去时人都快冻傻了。 他带着病,前些天还跟郑琅他们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被裴简抬到车旁,醉醺醺的时候还问:“禾筝怎么没来接我?她什么时候来,我想等她来。” 当时郑琅几个人都在。 却没人能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