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给她们留一份,嘴上说着女人麻烦,心底还是柔情的。 季舒抬了下脸,“就是打了,陈姐都看见了,所以我要叫我妈妈回来教训他,让他给我道歉!” 因为愤怒,她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这个模样是挺招人疼的,可方陆北却人畜无害地笑着,一开口就一针见血,“你哥为什么事打你?他总不会好好的想找人练练手吧?” 这事谁都有错。 季舒瞬间不愿意说了。 目光却擦过了禾筝一眼,嗫嗫嚅嚅,才难堪地吐出几个字,“我把他的东西摔了……还骂了他的小情人。” 北栋里面是有很多好东西。 各个名贵,拿出来都有一段历史能说道,但季平舟是个被宠到没边儿的,从小什么好东西都不稀罕,就算季舒摔了十件老古董,他也不会气到对自家的亲妹子动手。 “你摔他什么了,摔他新的科研成果了?” 这话伴着玩笑成分。 季舒却不想再说,手指捻着绒毯的毛,指甲里毛绒绒的痒着,纠结了好久,还是打算告诉禾筝。 含混不清说了句:“摔了那个玛瑙坠子。” 禾筝抚着她袖口的动作停了,空空洞洞地望着眼下的物品,连方陆北也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红的那个?” 季舒翁着声“嗯”了下。 她不知道那东西对禾筝来说有多宝贝,只当是带着福气的坠子。 摔了。 大不了她再去庙里求一个。 禾筝也没表达出不满,仍然柔软地淡笑着:“没事,摔了就摔了,他不该打你,过些天回去了,让他给你道歉。” 安抚完季舒睡觉。 禾筝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两人靠在楼上的走廊,灯色不明,落到脸上,也着照不亮什么。 方陆北跟着禾筝,在她后面冷嘲热讽的,“这点事算是掰扯不清了,这下连他妹妹也来找你,怎么弄?” 禾筝没作声。 一个嗓子里都苦苦的。 “小舒说的玛瑙坠子是不是小姨给你的那个?” 她走在前面,也不管方陆北看不看得到,便点了下头。 方陆北稀罕地嘿了一声,“你怎么能舍得给舟舟,那不是从小就挂在你脖子上的吗,难怪后来没见你带过。” 那玩意儿的确不值几个钱。 却是禾筝母亲从小就给她带在身上的,就跟镶嵌在身体里了似的,连洗澡都没拿下来过几次,何况她家里没什么钱,贫困着长到这么大,那东西,就特别宝贝了。 不比季平舟。 多昂贵值钱的玉挂身上,说丢就丢了,眼睛都不眨。 禾筝自知碎了便碎了。 季平舟该是会让人打扫扔了,不会当回事,大不了事后她要,再拿钱砸她,赔她个贵的,这事,难辨个对错。 “你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季舒在这儿,让他明天来接吧。” 方陆北哼笑:“我不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没事去犯冲,闲的,你自己打。” 禾筝走到房门口,心脏像被一把石灰堵着,“你把人带进来的,你负责。” “怎么就赖上我了……” 他没说完。 门就关了。 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时间。 方陆北用脚尖踹了踹门板,“就知道坑我。”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