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你糊涂了?真的要回去?” 穆骁急了起来,他虽没有经历过棠溪在棠家经历的事,却也知道棠家人一向对她很是不好。 昨日刚刚棠月因为棠溪受了罚,今日就潜人过来要她回去,多半是为了责罚棠溪给棠月出气。 棠溪重重点头,笑着对周管家道:“我虽没能读过几天书。却也知道,父母叫应勿缓的道理,更何况我也许多日未曾回门,理所应当回门去看看的。” “二小姐果然是有心的,只是,老爷只说让你一个人回去,并没有提姑爷的事。” 周管家撇了一眼穆骁,眼神中有些些许看不起。 他一个乡野布衣,身穿的也都是粗制滥造,自然比不上他一个管家身上的绫罗绸缎。 就这样淡淡说出来,令人脸上难堪。 殊不知他看不上穆骁穿的破,穆骁还看不起他心里肮脏呢。 一把将棠溪拉到了身后,道:“周管家,岳父未说让我过去,又说没说一定不准我过去?” “这……” 周管家答不上来,穆骁冷笑一声,“既然并没有明说,那我陪娘子回门也是天经地义,周管家请回吧!” 直接下了逐客令,周管家眨眨眼睛,转身离开,反正棠镇南说的也只是让棠溪回去为的是给大小姐出气,多一个人也许还能多一个出气筒呢! 周管家一走,穆骁顿时叹气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棠溪的头,有种看小孩子的宠溺眼神。 “你怎么答应下来了,你不知道你爹娘心里并不疼你,让你回去只怕是你姐姐告状,要拿你兴师问罪嘛?” 说起这些,穆骁只觉得半含酸,他虽没了父母,哥哥嫂嫂也没少苛待,可父母在时却是对他极好,他又是男孩子,也少了些心思。 可棠溪不同,一想到当初她唯唯诺诺,大声不敢出的模样,穆骁便觉得一阵心疼。 得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长,才能被锻炼成那副胆怯的样子? 幸好现在的棠溪都好过来了,他看棠溪眼神里都是星光。 棠溪却满不在乎的一把拍开他的手,笑道:“你也知道这是我爹与我后娘的奸计?我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我那姐姐最是会告状的。” 她目光深邃,笑的梨涡浅浅,“小时候因为姐姐偷吃了桂花糕,然后诬赖在我身上,后娘就将我一顿打,后来我找出证据证明是姐姐吃的,后娘打我打的更狠,说我攀诬姐姐,那时我便明白,并非在于是非,而已我并非人家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不受待见。” 棠溪说话时,带着浅笑,目光里却没有半点伤感的神色,穆骁只觉得心里破了个大窟窿,呼呼灌风。 他一把将棠溪护在怀里,箍着她腰身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溪儿,我ri后绝对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苦了。今日我陪你去,必然不会让他们伤你半分。” 平时多精明的一个人,认真说起情话来,倒是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了。 棠溪轻轻将他推开,将松了的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