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宫进香,帝辛竟然色心大起,在女娲宫留‘淫诗’一事,本该是忌讳之事,得见此事的文武群臣,即便不是三缄其口,也应该多有隐瞒,才对得起一场君臣。 然而几乎是一天的功夫,便已经传遍了整个朝歌,速度之快,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难以想象。 可见商朝五百年,已然积累了多少的怨恨和不满。 整个国家其实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前夜,即便是没有那些大手在幕后拨动,矛盾爆发同样有可能将这个国家置于死地。 所谓王朝五百年一个兴替,这往往不是由天命所决定的。 而是天时、地利影响,而主导的人心变化。是许多有志之士,希望资源得以重新分配而不安躁动的心。 至于一些侥幸年寿较长的朝代,其实某些时代,也约等于改朝换代,重新分配了资源。 譬如西周到东周,西汉到东汉。看似国家的主人未曾变化,但其实整个国家的上层建筑,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更替。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撸去了一层死皮,绽放了新的生机,续命延生。 所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就是这个道理。 将整个国家的覆灭,彻底的归结于某个个人,这实在是一件很无稽的事情,哪怕这个人是一个国家名义上的领袖。 想想那倒霉的崇祯皇帝,也足以称得上励精图治,一心奋发了。奈何满朝文武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奸佞之辈,侥幸几个品格过得去的,本身的执政或者军事能力,却十分堪忧。 这种情况下,一个满心抱负,克制己欲的皇帝,又能如何? 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在女娲宫写诗,阻止费仲等,以帝辛的名义,祸害四方,搜刮美女,讨好帝辛等行为,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意义。 国家的存亡,不在于是否残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雍正一帝严酷寡恩,不也照样江山坐稳,一眼望去尽是奴才么?更不在于是否好色,后世帝王,动不动就满天下的遴选秀女,这方面要比帝辛过分多了。要知道帝辛的后宫,除了那些没有任何政治地位的女奴以外,有身份来历的妃子,可只有中宫姜后、西宫黄妃、馨庆宫杨妃等人,这可不算多。 细数罪状,多为借口。残暴好色,帝王通病尔。 朝歌城中的异样,帝辛还未敏锐察觉,但是楚河却已然清楚洞悉。 即便是知道,楚河也不慌不乱,更不曾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在这个时候,楚河做了一件事,他手持重宝而招摇过市,引来了一些胆大包天的奸猾之徒。 这个时代大抵很难存在职业小偷的,因为普通百姓这个阶层的人,其实并没的那么多,多为贵族、诸侯以及以某个贵族为核心,辐射出来的庞大家族。再然后,便是贵族们所掌握的奴隶,也是他们的私有财产。 曾经的帝辛,征用奴隶为兵,就等于掠夺了贵族们的私有财产,会遭到反对,那是活该。 而且普通人一旦犯罪,就容易被打为贱民,成为奴隶。 连累后世子孙,世世代代难以翻身,犯罪成本高,也是原因之一。 楚河所说的奸猾之徒,就是一些在家族中不受重视,却整日在朝歌城里游手好闲的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