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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第102节


这样的美貌,自然也是见色起意。

    但为什么一直非她不可,为什么被她欺骗舍弃还要从别人手中夺过来?

    还是那时候,两个人都心怀不轨,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看着她在暗中摸索,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如果这世上有另一种如果,他们兴许都会成为不一样的人,兴许她也会成为他的妻子,门当户对,家长里短的那种。

    施少连看她磕磕巴巴摆动着手中的木签,那白纱上的小人也磕磕巴巴学着走路,抬动双臂,左顾右盼。

    两人都坐在高椅上,背影成双,一声不吭,专注看着小小的影人。

    滴漏哒哒哒响起,时辰真的很晚了,她本就是疲惫欢爱后跑出来的,全凭着一口酒意和满腔气性在这玩耍。

    他把她打横从椅上抱起,她自然环住他的脖颈,脸枕在他肩头,沉默着被他抱上楼去睡觉,纤细的足尖在罗裙内晃荡。

    施少连打了一盆水来,让她坐在床头,屈膝半跪在地上把她的双脚浸入盆中,握住柔软的足弯用布巾慢慢擦洗。

    她把双臂搁在膝头,默默看着他。

    用的是珍珠粉混的香皂,甜酿往后缩了缩,他抬头看她,挑起了眉尖。

    她半偏着头,目光落在一旁,嘟囔:“这是洗脸用的。”

    他又换了一块栀子花皂来,轻轻在盆内搓揉,用布巾把嫩足拭干,自己低头在盆内净手。

    甜酿垂眼坐着。

    他也脱衣上床来,见她坐着不动,把她推倒在枕褥间。

    他低着头,从她白嫩的足尖开始吻起,舌尖酥酥痒痒拂过足心,渐渐游离而上,最后回到她的脸庞上,看见她盈盈的眼,漂亮绯色的菱唇,低下了头。

    甜酿伸臂挡住自己面孔,隔开他的吻。

    她声音轻颤,语气低落:“我屈服了……我早就屈服了……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他也不强求,贴着她的额头亲了亲,轻声道:“睡吧。”

    那吻是温热微润的,触感绵延,像贴在她额头一般。

    她心头猛然一颤。

    第112章

    医馆大夫被潘妈妈请来天香阁出诊。

    施少连不出面,让潘妈妈出面去劝甜酿,甜酿油盐不进,耐不住潘妈妈软磨硬泡,苦口婆心,连连诉惨,冰冷冷在桌前坐下,把手腕摆在瓷垫上,皱着秀眉,扭头看别处。

    是常来天香阁的相熟大夫,颇擅千金科,捻了捻须,细细诊脉,而后出去和施少连说话。

    施少连看大夫面色,就知不是有孕,开的方子都是益母草这样的补气养血的药材,那大夫说话:“姑娘内里虚寒,血气甚亏,先调养调养。”

    “她这身子……碍不碍生养?”他神色淡淡问大夫。

    “这……”大夫内心有些诧异,花娘们向来没有生养的道理,揣摩着道,“眼下自然有些……”

    施少连微敛眉心,眼神不明,摩挲着茶盏不说话。

    先按方子吃着药,每日早起一碗红汤,为了这碗药,两人都能大吵一顿,她哪里肯吃药,明白这药吃下去,可能就是自己的深渊,施少连被她气的气血翻腾,额头刺痛,咬牙冷笑:“不吃最好,我倒是巴不得你痛死,你若是再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爬也要给我爬起来。”

    甜酿横了他一眼,将碗砰的摔在桌上,溅了一桌汤水,叮叮砰砰在屋内翻腾,换了衣裳出去。

    他长长吐了口气,也是更衣出了天香阁,回了一趟施家。

    他虽在天香阁待的时间长,以往是为消遣和应酬,现在是因为把她扔进里头,年节里多是应酬,连着许多日都没有归家,等到年后开春,运河浮冰化冻,事情又多起来。

    平贵昨日就到了金陵,一早就在书房里等他。

    天香阁算是湘娘子的产业,并不是他的。如今施少连在金陵已站稳脚跟,在南直隶的皇商里头,也算是崭露头角,江都家业已经全都脱手,如今他的家底都在金陵,这两年也置下些产业,施家的账有两半,一半在孙翁老手里,掌着田庄、房产、店铺、息贷,还有皇商买办的进项,另一半是七八条漕船,都单管在施少连手中,平贵正从瓜洲到金陵来见施少连清账,顺带捎了两大车的南北物产来孝敬主家。

    施家房舍看着阔气,其实住的人少,前院只有施少连和孙先生,后院算得上名分的只有一个妾室,漕船上送来的新鲜东西,家中也只有芳儿独享,另送些给方、况两家,余者都是孙先生打点,送往施少连平素往来密切的各家各府,这其中也有门道,各家各府都有忌讳和偏好,东西要送得得体和周全,施少连和孙先生心内都有一本谱,这几年里鲜少出过错。这样出手阔绰、知情识趣又心思机敏的年轻人,自然赏识的人也多。

    平贵和施少连两人在房中说了半日话,后来孙先生也被请了进来,都算是自己人,晌午就在家摆饭,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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