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带着跌倒以及挨打的痛楚,披起象徵困难的雨水,一起在地上的泥泞之中打滚,嘴角上还有一点血的味道,但或许是雨水冲刷过的缘故,血跡并没有想像里的那么明显。 『……』 「对不起,都怪我……」 看见鲜少穿着雨衣的盈君就蹲在我旁边抽泣时,我的心头竟然像被利刃划了一刀一样痛。 『要怪的事情太多了,就全推给老天爷吧。』 此时,话不到三秒,天空就响起了一记闷雷,就好像是老天爷一点也不想妥协的反应一样。 『你要拿珍珠奶茶许什么愿望?』 「什么珍珠奶茶?」 我还记得,那时的我们就站在纪念品舖门口,抬头看着雨中时而明亮、时而灰暗的天空,看着看着就会想要拿起珍珠奶茶,然后许下把老天爷的小鸡鸡和屁眼塞住这个愿望。 『没什么,我是说你想用海沙瓶许什么愿望?』 「这个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所以是秘密。」 『有什么关係,反正一定不会实现的。』我顺手推了她一下,试着把她推出去给雨喷。 「喂!呸呸呸,乌鸦嘴!」她推了回来,我装作差点踉蹌。 『告诉你,我许的愿望,就是要成为一个很伟大的人。』 「你够了哦,不要再乱拿九把刀的台词来讲了。」 『也是啦,我本来就很伟大又帅,根本不用许这个一点用也没有的愿望。』 「你有听过一句话吗?」 盈君突然两眼睁得大大地,朝我投射出相当严肃的光芒。 『什么?』 「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没脸皮天下无敌。」 『什么脸?脸在这里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又伸手摸了摸盈君的脸蛋,发现她的脸很细緻、很柔软好摸,好像稍微用一点力,脸皮就会破掉似的。要是哲皓知道这等姿色的女孩喜欢自己,肯定会爽死吧? 但前提是他要知道。 「你真的是很白痴耶!」盈君一巴掌就拍掉了我放在她脸上的手,真粗鲁。 『我是彬彬绅士,不是白痴。』 「是白痴啦!」 『就算是,也是有点白痴的彬彬绅士。』 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只是一味地配合盈君的对话,然后急中生智想出来一些烂对白来接话。 「彬彬绅士……」她狐疑地看着我,「你是吗?」 『要不,你在这里等我。』 接着,我便衝了出去。 从纪念品舖的门外衝出去的我,披起由天而降的雨水,任由它们渗透般地入侵我的衣物,使它们贴实地依附在我身上。 我想像自己是电影里为了正义而在雨中奔波的男主角,排除万难全只为了拯救女主角──这种芭乐连续剧烂得很彻底,同时也被台湾人给看到烂得很彻底。 大概只跑了三十秒左右,我就全身溼透地走进小7里,当下所有人都投以诡异的目光给我,一副觉得我是刚演完大白鯊第三集,迫不及待地要来小7买瓶啤酒想要好好犒赏自己的男主角一样,都用着〝这人脑子进水吗〞的眼光看我。 干嘛?人活着就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只不过淋点雨就大惊小怪的,你们才脑袋有洞吧! 『干!』我暗干了一声,接着突然发现旁边不远处有个小孩好像隐约看见我在造口业,我才乖乖地闭上嘴巴。 手中的伸缩伞一把就要450块,这是黄金做的啊? 「你好,这样一共是450元。」 『……』 迫于无奈,我只好拿出皮包里的五百块,然后面有难色地看着工读生将我手上的一整支棒球队收走,接着他找我一张国父外加一颗黄金豆。 眼尖的你大概发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