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什么不满。” 柳湘盈道:“都安排过了,莲娘是明白人,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你有心了。”娄氏说完,似是累了,转过面。 孙嬷嬷眼皮一跳,眼神瞬间落在柳湘盈面上。 筷子落空,柳湘盈神色不变,只动作一顿,转而替娄氏盛汤。 “娘,喝点汤吧,暖暖胃。” “远宵走后,你一直郁郁寡欢。”娄氏摇了摇头,叹道,“娘昨夜还梦见远宵怪我,让你太过劳累了。” 柳湘盈舀了舀手中的汤匙,垂眸笑了笑,“劳心易伤神。远宵有孝心,又有福,定不会如孤魂野鬼般游荡,也不忍心夜半惊扰,坏了娘的好梦。” “你说得有理,不过瞧瞧,你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 娄氏望向她,浑浊的目光此刻却亮得惊人,缓慢地扫过她脸上的一寸寸皮肉。 “到底是谢家养人,瞧着跟刚进门似的,十分水灵。” 孙嬷嬷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扣在一处,她面色平静,喉间却轻轻动了一下。 柳湘盈放下碗,舀动的叮当声消失。 慎人的目光在脸上扫过,柳湘盈面色平静,片刻后她笑了下,她和顺地看向娄氏。 “那也是谢家好,远宵和大伯哥都是孝子,就像大伯哥,在外办公也不忘问候娘的身体。” 娄氏:“担心也不知道回来。官场复杂,他又是一人,盈娘啊,远岫他容不得任何行差踏错。” 柳湘盈说:“娘很快能如愿。外头都在传镇国公府的事儿快结束了,大伯哥也快回来了?” 娄氏眼神微闪:“有结果了?” 柳湘盈点点头,盯着娄氏缓缓道:“那人招供受了齐氏的指使。大理寺定案,齐氏禁足,萧公子连夜进宫请罪。” 纷纷扬扬的传言竟成了真,大理寺和五城兵马司先前的强力镇压此刻全都成了笑话。 外头流言再起,再有什么动作只怕都会成为百姓的笑柄。 娄氏面容有瞬间的紧绷。 柳湘盈轻轻叹息,“谁都想不到,亲生母亲竟能如此,不知日后那两个孩子要怎么办?” 连萧明之都亲自进宫,萧承的世子之位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娄氏:“稚子何辜,没有母亲庇护,之后只怕难过。” 柳湘盈淡声道:“旭儿也是齐夫人的孩子,如今的情况娘也清楚,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其中缘由,只怕齐夫人自己也说不清楚。” 娄氏沉默下来,过了会儿哑声道:“我的身子也不中用了。” 柳湘盈神色自若地将舀凉的汤碗放到娄氏面前,“人逢喜事精神爽,娘的身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陆妹妹产子是大功德,进门的事情已经让人安排了,等她出月子便是谢家人,娘亲也可安心?” “这么些日子,你做事我哪有不放心的。”娄氏喝了口汤,温度适中,却还是有种淡淡的苦涩,尝不出味道。 她暗暗叹息一声,只觉得异常疲惫,“既是小妾,就不用大肆宣扬了,那位莲娘子照顾多日,便让她在晏学士府上好好休息吧。” 娄氏如此说,柳湘盈包了份重礼送去晏学士府邸。况莲儿的那份,在送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给足了。 之后几天,娄氏并无大碍,除了小满,别的都不怎么关心。 柳湘盈去请曾大夫把脉,隔着厚厚的帘帐,娄氏在浓郁的药味中熟睡。 曾大夫沉默起身,对柳湘盈摇了摇头。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