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她年纪太小了,本科学校和专业也不行,还不如送去b大再读几年书,镀镀金,又不影响嫁人。”说话的是顾玉贞。 虽然在婚姻里称不上忠贞,还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林永强私下对顾玉贞还是很敬重的。见妻子不悦,他好言相劝: “我只是让雁池试试影视这一块而已,又不是动其他的。不过是小打小闹,能出什么问题?雁池她妈妈走得早,弟弟也夭折了,孤苦伶仃的,我作为她父亲,不好太苛待。” 顾玉贞还有些气闷:“你要不提那个女人还好。就她那种货色,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的?雁回才是林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家里的产业都是给她留的。我可得看好了,免得被那种人的女儿给偷了抢了去!” “什么偷不偷抢不抢的,乱七八糟,总说这些有意思吗?” “招惹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是谁?要不是为了雁回,你当我愿意这么没意思地凑合过日子?” 眼见着话题又要扯到自己的陈年旧事身上,林永强忽地换了话题:“祁陆阳那小子还是精,我听人说,他直接追到拘留所里去了,非要面对面找李焘问个清楚。” 顾玉贞声线紧张:“他没问出什么来吧?早知道他这么难搞,那一年就该……” 林永强及时让她打住,只说:“倒没有被他问出什么。李焘本来就惹了事在身上,逃不开,我既然有本事帮他、让他乖乖听差遣,好少蹲几年,反过也能让他在里边牢底坐穿。就冲这点,李焘不敢不老实的。至于应付祁陆阳的说辞,我之前就教过了,一句‘家贼难防’不变应万变。你猜,祁陆阳听了会往谁身上想?” 没人回答,仍站立在玄关处的林雁池却清楚,他们指的是祁元善。 “祸水东引,祁家这一老一小又得斗一阵子了。祁陆阳念着你的‘搭救’之情,怎么说,都要好比以前控制点。雁回回国之前,祁家这两个光顾着内斗,应该翻不出什么浪来。”顾玉贞轻松地叹了一声,音调里沾了喜色: “还是咱们家老林有办法。” 话说到这里,林永强情绪反倒低落了些:“其实吧,祁陆阳这孩子我是真的很喜欢,投缘得很,又聪明又有狠劲,方方面面不比他哥哥晏清差,甚至还有多的。只怪老友临终有托,我又得为后代考虑,不得不为啊……” “为他个外人想这么多做什么?” 林永强嗯了一声,又说:“也是。只是可惜雁池了,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完全是一心扑在祁陆阳身上,谁都不要。” “老林,你可省省吧。”顾玉贞一针见血,“你我心里都清楚,不管她对祁陆阳有没有意思,现在必须做出样子跟祁陆阳订婚、将人牵制住。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她林雁池受了家里的恩惠,有所付出也是应该的。” 林永强有些不悦:“好歹雁池叫了我二十来年‘爸爸’,我还是要尽可能地把她后半生安排妥当、全身而退。” “林雁池只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你那宝贝儿子福分浅、走得早,现在只剩雁回了,她那里可是担着我们全家的希望。这世界上谁不得为着自己这边多考虑考虑?你想安排谁我不管,可别耽误了我女儿夺回开元的大事……” 林雁池没有继续听下去。 在林氏夫妇发现自己之前,她已经悄然离开了林家大宅。没惊动司机或者任何一个陆家人,林雁池拿出手机叫了个车,去了建国门祁陆阳送给自己的公寓,在那副蓝色的油画面前静立到深夜。 林永强的顾玉贞的话无异于一颗平地惊雷,生生在她心里震出个大坑来,她有太多东西需要消化:李焘这件事是林永强安排的,一切只为了激化祁陆阳和祁元善的矛盾,让他们互相消耗,顺便卖个恩情给祁陆阳,好给即将回国的林雁回让路…… 可是,按祁元信的遗嘱,哪怕将他留给祁宴清与林雁回夫妇的股份、以及林家所持有的开元股份加起来,都不足以与祁陆阳抗衡,林氏夫妇又是为什么如此笃定,只要牵制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