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君冷笑:“九公主以前嫁过人的,摄政王怎么会要个别人用过的东西,当真是十分可笑。” 王珠手指一拢发丝,却也是越发显得风姿嫣然:“陛下后宫三千,原来淑嫔居然嫌弃陛下被人用过了。想不到,淑嫔还有这份心气儿。” 孟淑君气急败坏:“你怎可和陛下相提并论?王珠,你不过是区区大夏的一个公主。你身份不算如何的尊贵,为人也是不算如何的出挑。说到容貌,你虽有几分姿色,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美貌。你如何配上摄政王喜欢?还是退位让贤,让更为般配的女郎,和摄政王一道了。” “英雄不论出身,摄政王一力主张开放武举,所以出身寒门的男子,也可以有跟权门富贵子弟相互竞争的机会。既然如此,摄政王挑选枕边人,瞧的自然不是家世和容貌,而是性情是否能够相投,才情十分能得他的喜欢。难道王爷这样子的人,还需要借助女子的家世,贪图女子的容貌不成?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王珠伶牙俐齿,侃侃而谈,更显得通透大方。 这些中辰的贵女,一个个的,都是受过了良好的教育,学识丰厚,并且颇有才情。 在中辰明都,女子做男儿装束前去崇文馆议政,竟也不是什么十分奇怪之事了。 她们品鉴女子,也自然有属于自己的一番看法。 如今这般瞧来,王珠这个大夏之女,言语巧妙,心思灵敏,绝非一个简单庸俗的女子。 言谈之情,眼界也是颇为广阔,更是具有自信。 唐玉陵不觉寻思,这个九公主果真是有些不俗之处的。 刘鹿却仍然不肯干休,哀声说道:“可是九公主,崔姐姐真的比你爱得更深,她可以为摄政王去死。” 唐玉陵暗中皱眉,她与刘鹿交情十分的好,也素来喜欢刘鹿那单单纯纯的样儿。 可是今日刘鹿的所作所为,却也是分明是有些过了。 倒好似仗着单纯,逼迫这个九公主了。 若不是素来知晓刘鹿的为人,只恐怕唐玉陵已然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了。 不过既然知晓是刘鹿,那可真是单纯不懂事吧。 刘鹿正欲开解,王珠却也是冷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既然刘家的阿鹿这样子的理直气壮。为何,这些话不去摄政王面前说?是因为,我身为大夏九公主,便显得可欺辱,好欺负了?如此家教,倒是令我见识了。” 刘鹿顿时怔住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人如此疾言厉色,说过了这样子的诛心话儿。 别人知晓她那如水一般单纯的性子,总是要细心呵护,生恐吓坏了刘鹿了。 怎么这个九公主,居然是这样子的粗鲁? 刘鹿那双妙目之中之中,顿时渐渐的浮起了一层潮润之气了。 王珠柔柔细语,却是咄咄逼人:“刘家阿鹿,你家崔姐姐痴心多年,你可是去摄政王跟前喊过话儿?” 刘鹿心想,她怎么敢去跟摄政王这样子说话儿?刘鹿不觉再想,莫非自己当真是欺辱王珠? 她不乐意想了,心里越发委屈,不觉雾蒙蒙的哭了出来。 小时候她掐花扎了手指头一下子,那就是一桩了不得的大事。 哭一哭,周围的人都是会来哄自己的。 刘鹿顿时下意识偎依到了崔清芜的身上,不觉哭泣:“崔姐姐,我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