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可能暴露,会增加野战者的兴奋感。” 明恕蹙眉,“凶手追求的就是这种兴奋感?” 邢牧耸了耸肩,“我觉得凶手的作案手法已经能够证明他、他们都是变态了。我解剖过那么多尸体,涉及仇杀、泄愤的案子,尸体也有被毁坏得特别厉害的情况,但是这些被害者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在死后被毁尸。从一般人的心理来看,他痛恨的人死了,他才能安心地泄愤,虽然也想让所恨的人活着承受痛苦,但绝大多数凶手没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明恕隐约感到抓住了什么。 “所以在我看来,这次的凶手和周岚那三个没差。”邢牧说:“变态为了寻找刺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寻找刺激,这似乎能将案件呈现的逻辑撕裂感连接起来。 明恕右手呈拳抵住眉心。 但这刺激的根源动因是什么? 受害者为什么是赖修良? 重案组在“春潮江畔”的密集排查挖到了一条线索——一位南区洋房的业主称,看到一个男子往工具房里拖东西,当时没看清是什么,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钢架。 这个男子很快被找到,然而令人泄气的是,他居然是个傻子。 汪纯凯,小区外卤菜摊老板的儿子,20岁,天生智力低下,听得懂简单的话,温和善良,力气大,肯吃苦,每天都往小区里送卤菜。 物管可怜他,从来不为难他,以至于他在小区里能够畅行无阻,捡小区里的废弃物出去卖钱,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一些人甚至会主动将能卖钱的东西送给他。 他显然是被凶手利用了。 明恕问:“你记不记得是谁让你去仓库搬运那些钢架?” 汪纯凯说了半天废话,咿咿呀呀,听得方远航额角直跳,生怕明恕发飙。 明恕却自始至终有耐心,用词也变得低龄化,甚至和汪纯凯讨论起动画片。 方远航:“……” 师傅还是牛逼的。 汪纯凯后来终于说清楚了事情始末——一个男人给了他500元钱,让他将仓库里的钢架搬去工具房里,中途最好不要被人发现,工具房的门后还有500元钱,完成任务就可以拿走。 至于男人的长相,汪纯凯实在是描述不出来。 见他急得掉眼泪,明恕也只能将他暂时放回去。 另一边,易飞和周愿终于找到了“消失”的陈剑。 他已经从主城搬离,住在冬邺市辖内的小县城。 “赖修良死了?”陈剑灰暗的眼中突放精光,“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易飞说:“你很高兴?” “当然!”陈剑鼓着眼,“赖修良这种混账东西,早就该死千八百遍了!我他妈都想弄死他!” “既然你说得这么直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易飞问:“春节期间,你有没有去过冬邺市?” 陈剑怔了几秒,指着自己的脸,“你怀疑我是凶手?哈哈哈哈!原来你们是来查我?” 易飞不得不道:“例行调查。” “我他妈也希望是我亲手杀了赖修良!那狗日的东西!不把员工当员工,他没发达的时候,还不是一条向有钱人摇尾乞怜的狗!”陈剑越说越激动,“现在有钱了,就瞧不起没他富有的人,他亲口说过,他根本不把员工当成平等的人,他们都是他养的狗!但他也不想想,没有我们,他一年去哪里赚那么多钱?” 陈剑吼完平静下来,“你们找错人了,不是我杀了他,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开着这家馒头店,春节哪儿都没去,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的客人,查我的流水,我每天都开店了。” 易飞核实了陈剑的话,返回冬邺市的途中却反复思考着那句“他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