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 雪花似乎大了些,南瓜的红色小房顶上已经变白了。 她打开手机的照相机,刚要按下拍照按钮的时候,发现那雪松树下好像站了一个人。 她把手机拿开,走到阳台的栏杆旁。 易安? 她没有看错吧!他不是在台北拍戏吗? 外套都没穿就直接跑下楼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在他面前站定,因为跑的太急,还咳嗽了两声。 “怎么都不穿外套?”易安把自己的大衣敞开,把她包在怀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仰着脸去看他,手紧紧的圈在他腰上。 他的大衣里暖烘烘的,一点儿也不冷。 “嗯……”他低头看着她,“一个小时前下的飞机。” 一个小时前? “那你吃了吗?” “吃了,在飞机上吃过了。” “哭过?”易安伸出手,落在她眼角边轻轻抚了抚,“眼眶红了。” “为什么要哭?” 啊?她都忘记了,她刚刚一直在掉眼泪,现在眼睛一定红肿的不能看了。 易安温热的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吗?” “没,”她赶紧摇摇头,只是这理由她实在是不好意说出口。 “嗯?那为什么?” 她把脸埋在易安胸口,声音特别小,“我……刚在看电视剧。” “所以……是和上次一样?” 上次? 她想起来了,他刚到台北,也就是大宁失恋来找她的那次,她也是哭着接他电话的。 天啦!太糗了。 没脸见人了。 易安忍不住笑道,“干嘛?害羞了?” 她把脸埋的更紧了,干嘛要说出来。 “老姜,老姜,快点过来。”窗帘后面,姜妈躲在那儿,偷偷的探着头,从那小缝里看着院子外的马路上。 “干嘛?”姜爸把眼镜摘下来,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来到姜妈身后。 “那儿,”姜妈指了指窗外,眉开眼笑,“你看俩孩子腻歪着呢!” “诶?”姜妈回过头,“老姜,你哭什么?” “我的花让人给拔了。” “没啊!”姜妈还特意往窗外看了看,“你那腊梅花在树上开的好好的呢!” …… “你还要去台北吗?”车上,姜一南问她。 易安扣着她的手,轻点了点头,“嗯,明天过去。” “啊?这么快。” “怎么?不舍得?”易安笑道。 马路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了,车子从上面压过,留下轮胎的印迹。 下雪的夜晚,马路上的车都比平日里少些了。 车里暖气开的足足的,她穿着易安的外套,脸颊红红的。 “你累不累?”姜一南伸手点在他的眉心处,轻轻揉了揉。 “不累。” “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午两点。”易安捉住她还放在自己眉头上的手指,扣在手心里,“明早我来接你?” 她点点头,应道,“好。” 上了二楼,回到自己房间后,她才发现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忘记脱掉给他了。 黑色的大衣,都长到她脚踝了。 她站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看看,好像还挺看的。 “老姜,你就别伤心了,闺女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嘛!” 姜爸背对着姜妈,默默的躺在那儿,一声不坑。 “女儿大了,迟早都要嫁人的。” “诶?你怎么又哭了?好好,我不说了。” 易安回到天琴湾的房子,给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从片场直接赶到了机场,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下了飞机回到天琴湾,发现她不在家,又直接驱车来了这儿。 她看到他时那双惊喜的眼睛,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里,雪就停了。 早上,姜一南是被楼下南瓜的叫声给吵醒的。 她穿着睡衣,踩着拖鞋,睡眼惺忪的下了楼。 “妈,你能不能让南瓜早上不要吵啊!很影响我睡眠的。” “小懒猪,”姜妈突然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也不看看几点了,还睡。” 她不满的揉着刚被姜妈使劲儿点的额头,“几点了?” “快八点了。” “才八点,早着呢!”说完,她又准备要转身上楼,继续会她的周公去。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