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陆千凉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笑道:“这蛇很稀奇的,千条万条紫晶蟒里也养不出这么一条颜色透亮的,离月你捡到宝贝了。” 离月面色尴尬,干笑了一声:“是么?呵呵,谢谢。” “我们的药蛇都是蹲在林子里辛辛苦苦的捕来的,倒是师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竟然有这般贵气的朋友,真叫人羡慕。” “是啊是啊,我若是有朋友能送我一条这么名贵的药蛇,让我死我都甘愿。”几人叽叽喳喳的边走边道。 一众人都在议论这一条药蛇,唯有离月未答话,陆千凉也在其中,她戳了戳失神的离月,问道:“你怎么神不守舍的,病了么?” 离月猛地一激灵,摇头道:“没有,没有啊。” 陆千凉莫名其妙,耸了耸肩,便也不再去提了。 彼时她尚且年少,这两年来过的战战兢兢,早已忘却了多年前舍身相救的那个少年,忘记了他许她的那条紫荆药蟒,忘记了他说要娶她的玩笑话。 …… 或许是从少年步入到青年都会有这样的愁思,陆千凉也一样。 她突然觉得,离月不在与她亲近了。似乎是在她寻到解毒之法的那一天,或许是在她收到那条紫晶蟒那天,或许是他捧着信纸一个人美滋滋的看那天。总而言之,她的心事不再分享给她听。 陆千凉感觉的到她的疏离,开始时还去寻她,渐渐地便也跟着远离了。 直到那一天。 更夫自学堂外敲起编钟,夫子意犹未尽的收起书册,一干师兄弟们目送夫子离开,随即欢呼着收拾书册准备去吃午饭。 离月这段时间总是躲着她,以往二人在一起时,二人还能搭伙去吃午饭,现在二人分开了,便只能各吃各的。陆千凉叹了口气,将书册收入到挎包中,转身欲走。 “千凉……”突然,离月在身后唤她。 陆千凉回身,便见离月站在她的桌边,小心的捏着衣袖。她倒是个含蓄的姑娘,不像陆千凉一般大大咧咧的,此时微微扬起头望着她的眼询问道:“前几天我心情不好,总是冷落你。那个,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千凉一怔,旋即又是一笑。 好朋友只见哪有隔夜的仇?她还当离月是厌弃她了,此时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笑的春暖花开:“我没生气啊,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走吧走吧,去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离月微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她比陆千凉要矮一些,便主动过去挎着她的胳膊:“走吧,我也饿了。” 姐妹二人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调戏了两个新进门的小师弟之余,又挤上去抢了两个鸡腿回来。 离月照常给陆千凉剥鸡腿上的外皮,温柔的像是个小媳妇:“对了,那条蛇,是齐王殿下送来的。我当时看着喜欢,便想留下来养几天。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你不会怪我吧。” 陆千凉一怔,想了半晌才抬眼问道:“哪个齐王?”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