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举手投足以及神态都是宛若一人,更让冯元破有些心惊的是,这伪帝就连说话的语气,竟也是与大秦皇帝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确信皇帝被关在不可能脱身的铜墙铁壁之内,冯元破几乎就以为眼前此人就是真皇帝。 虽然感觉眼前这个伪帝确实透着古怪,可是冯元破却十分确信眼前此人绝不可能是真皇帝,瀛元是冯元破亲自关在地下囚牢之中,普天之下,也只有他知道地下铁牢那重重机关,也只有他才能够打开那铜墙铁壁造就的地牢。 冯元破相信,就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打开地下牢笼。 可是眼前这伪帝,今日的表现,显然是出乎冯元破的意料,冯元破实在不明白伪帝今日为何会如此大胆,但是有一点他却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中间只怕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 赤炼电能够活着回到正殿,这是冯元破没有想到的。 冯元破目光移向玄真道宗,只见到玄真道宗静静站在那里,双目微闭,竟似乎是站在殿上已经睡着。 “圣上,臣……不明白圣上的意思。”冯元破盯着皇帝眼睛,“臣是个粗人……!” 他尚未说完,皇帝却已经笑道:“外粗内细,忠国公,你可知道朕最欣赏你的什么?不是你的勇武,更不是你的直率,而是你的心细……或者说,朕很欣赏你心术!” 冯元破眼角抽动,勉强笑道:“圣上过奖了,臣做事素来粗心大意,更无心术……!” “若无心术,又如何能够将漠北夷蛮收拾的服服帖帖?”皇帝笑道:“若无心术,怎能保大秦北疆稳若泰山?忠国公,你和你父亲本是杀猪屠狗之辈,但是却练就如此心机,实在让朕很欣慰。二十年来,你们父子两代,帮朕镇守边戍,不但威震夷蛮,也练就了河西军这支骁勇军团,看来朕当年让你们父子镇守河西,确实是英明之举!” 冯元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禁不住握起拳头,淡淡笑道:“圣上过誉了。” “朕想问你,你刚才说过,这天下间,只有朕可以长生不老,你心里当真是如此想法?”皇帝抚须含笑看着冯元破,“朕问你,你自己有没有想过长生不老?” 冯元破身体一震,立刻道:“圣上,臣只是凡夫俗子,又怎敢奢求长生不老?” “哦?”皇帝脸上笑容渐渐敛去,缓缓道:“可是据朕所知,你不但想过长生不老,似乎也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法子……要不要教教朕,如何才能长生不老?” 冯元破心下大寒,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厉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几乎都是一怔,不知冯元破为何会突然口出此言。 冯元破当众质问皇帝是谁,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看在众人眼里,先不说冯元破如此质问皇帝已经是欺君犯上,只是这一句“你是谁”,就是极其蹊跷,在场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皇帝,而冯元破指着皇帝进行质问,谁都能听出冯元破是对皇帝身份的质疑。 太子双眉一紧,自然已经察觉出冯元破这句话问的蹊跷,而且他瞬间就从冯元破的话语之中,理解出一个意思,那就是冯元破似乎在怀疑眼前这个皇帝的真实性。 太子看向皇帝,迅速扫了一眼,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正是自己印象中的皇帝,如果说别人会看走眼,父子连心,总不会走眼。 “大胆!”周庭一声厉叱:“冯元破,你好大胆子,竟敢出言犯上,还不向圣上请罪!” 冯元破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可是他此刻心里有一桩事儿倒是明镜似的,便是金椅上这人无论是谁,显然已经是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所言所行,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而且处处刁难自己,如此时刻,如果自己当真俯首请罪,金椅上的那位未必不会顺势对付自己。 心下一横,看向玄真道宗,大声道:“玄真道宗,您终日与圣上在一起,可瞧出今日这位圣上,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玄真道宗眼睛睁开,一抖手中拂尘,看向冯元破,却是反问道:“忠国公看出什么不寻常来?” 冯元破微皱眉头,冷笑道:“本督怀疑,这皇帝是假的!” 在场众人都是一怔。 一直躲在玉柱之后的金陵雀双眉一紧,秀眸之中划过一丝异色,看向皇帝,见得皇帝轻抚长须,神态自若,秀眉更是紧蹙,回过头去,顿时俏容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