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上前道,“你们又是何人?” 白瞎子皱眉道:“肖总督,哪个肖总督?” “北山道肖总督。”对方道。 楚欢已经翻身下马来,笑道:“肖总督在这里吗?”心下倒是惊讶,西北三道,天山、北山和西关,西关道总督朱凌岳他是见过,至若北山道总督,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却不想这位肖总督竟然光临这座小县。 对方见到楚欢虽然衣着普通,但是气度比之普通人大不相同,立刻道:“阁下是何人?肖总督专程前来看望新上任的楚总督,如今就在县衙内等候!” 楚欢也不多言,抬步便往里面去,那几名黑甲兵士正要拦阻,白瞎子已经怒斥道:“这就是楚总督,你们睁大眼睛!” 那些黑甲兵士吃了一惊,急忙闪开。 楚欢大踏步进了县衙,孙子空昨夜没有跟随前往,留在县衙内照看,见到楚欢回来,大喜过望,急忙上来,道:“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楚欢道:“听说肖总督过来了?” “是,现在在侧厅喝茶,杜先生正在陪同。”孙子空忙领着楚欢往侧厅去,“师傅,这肖总督是今日一大早赶过来的,已经等候了好几个时辰,刚才还在与杜先生下棋,这会子累了,在喝茶。” 楚欢点头,未进侧厅,里面已经传来笑声,听到一个声音笑道:“杜先生所言极是,其实老夫对棋道知之甚浅,只是当做消遣,技艺不精,棋中的玄妙,只懂皮毛,比不得先贤……!” 楚欢向白瞎子使了个眼色,白瞎子心知肚明,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总督大人到!” 屋内立刻听了笑声,楚欢转入厅内,只见到屋内做了好几个人,正座之上,一名年过五十的老者身穿锦衣,正放下茶杯起身,楚欢先不看别人,已经拱手笑道:“肖总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知道那老者必定就是北山道总督。 北山道总督肖焕章,年过五十,却已生华发,身形瘦弱,就似乎与楚欢十分熟悉,也已经拱手道:“楚老弟,冒昧打扰,你可莫怪,只因你从我北山地界而过,连个招呼也不打,我没能尽地主之谊,心中不安,追也要追上来见一面的。” 楚欢哈哈笑道:“肖总督客气了,圣命在身,要早日赴任,所以沿途不敢停歇,本是想着路过北山,要去拜见肖总督,只不过又怕叨扰,所以……!” “楚老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肖焕章皱眉道:“什么叨扰不叨扰,实话对你说,你路过北山,连个招呼也不打,做哥哥的心里很不痛快。” 楚欢忙笑道:“是我的错,在这里向肖总督赔礼!” “别总督总督地叫。”肖焕章握着楚欢的手臂,到得主位那边,一起坐下,“西北人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都是直性子,既然是在西北为官,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否则倒是生疏了。” 楚欢暗想你的年纪做我父亲都绰绰有余,这兄弟相称,实在有些尴尬,只能笑道:“岂敢岂敢。” 肖焕章这才向楚欢介绍道:“楚老弟,这是罗定西,北山道禁卫军统制……!”肖焕章指向旁边一名男子,楚欢转头看过去,只见在下首坐着一名身着铠甲的武将,此时已经站起身来,正向楚欢行礼,看上去十分的恭敬,楚欢见到此人四十出头年纪,虎背熊腰,甲胄在身,威风凛凛,只是脸上却有一道极其狰狞的疤痕,从左眼内角延伸到左脸上之上,这道疤痕让他看上去颇有些丑陋,但是却也显得异常的强悍。 大秦各道的总督,麾下都有一支禁卫军,正常情况下,编制都在五千人以内,而禁卫军直属总督指挥,直接统军者,便是禁卫军统制,每一道禁卫军的统制,都是由总督直接任命,那也绝对是总督最为信任的心腹。 “这是我的内侄,如今也在禁卫军中当差。”肖焕章又指向一人,“肖恒,还不见过楚总督!” 楚欢看过去,只见得在罗定西的下首,却坐着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那男子一身锦衣,剑眉微挑,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嘴唇很薄,微微抿着,气质俊雅,他身旁有个粗壮凶悍的罗定西做陪衬,变更加显得他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肖恒已经起身向楚欢行礼道:“早闻楚大人威名,出使西梁,壮我大秦声威,安邑一行,便让天门道的阴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