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并无畏惧之色,碧眸之中甚至带着些许嘲讽,轻声道:“我便知道你说话不算话!” “你说话难道算话?” 美妇已经抬起一只手臂,手臂之上,碧色的小虫子爬动着,“我的乖宝宝已经生气了……你快放开我,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绮罗塔兰格的性命,你也不在乎?” 她被掐住喉咙,呼吸有些急促,饱满的胸部上下起伏。 楚欢皱起眉头,终是松开手,起身来,冷眼瞧着美妇缓缓起身,眼睛向那名躺在地上的家伙看了一眼,却瞧见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了生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美妇起身来,动作优雅,似乎嫌大红喜袍累赘,竟是将那臃肿的大红喜袍褪下,显出了自己的身段来。 她身上穿着普通西梁侍女的衣裳,身段丰腴,腰间系一条白色的腰带,系着她那迎风欲折的一管细腰,脚下却是一双小皮靴子,碧眼泛波,冰肌雪肤,眉宇间带着六分华贵三分妩媚一分风流。 她旁若无人地走到桌边,桌上有茶水,自己倒了一杯茶,晶莹雪白的玉手端起茶杯,轻嘬了两口,放下茶杯,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的坐姿很是优美,虽然只是穿着普通侍女的衣裳,但是那气质风姿,绝非普通的侍女所能比拟。 方才靠的太近,不能一窥全貌,此时大红喜袍褪去,身段儿和样貌尽收眼底,楚欢才发现这个女人竟果真是一位让男人怦然心动的大美人。 仅从外表看去,她不像牡丹那样娇艳照人,也不像是水仙花般清纯秀气,倒像郁金香一般,散发着一股子贵气,而贵气之中,又不缺女人的妩媚娇柔,更添着一股子成熟韵味,眼波流转之间,气定神闲,一瞧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 楚欢瞧她肌肤,绝非草原女子。 草原女子的皮肤大都是健康的古铜色,很少有皮肤白皙者,就算有少许皮肤偏白,却也不可能有眼前这个女人这般雪白,更不可能有这般细腻的肌肤纹理。 颧骨微高,双目深邃,鼻梁挺拔,而嘴唇红润小巧,烛火之下,华美无比。 楚欢见对方如此沉着,微一沉吟,也在椅子上坐下,又打量几眼,终于问道:“你是谁?” “楚大人当真还猜不出我是谁?”女人轻轻一笑,丰神冶丽,灿若春华,碧眸流盼间,已经娇声道:“我先前还以为外面的传言言过其实,楚大人只是泛泛之辈,不过现在看来,楚大人还真是有些手段。这红烛之中,添加了紫兰馨,中了这种毒,一般人三五个时辰之内都是无法动弹,楚大人只是短短时间就能够活动,倒真是让我感到很意外。” 楚欢并不言语,只是淡淡地盯着她的眼睛,不可否认,这张脸很好看,而且那双深邃的碧眸也很迷人,但是楚欢知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方才举手之间,便将一人弄得连尸骨也无存,这是一朵含毒的罂粟,看起来很美,但是内里却很毒。 不过楚欢此时却也能够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之间感觉到,对方却是对自己有所求,而且所求定然不小。 四目对视,楚欢的眼神很犀利,如同刀子,而美妇的碧眼却是十分的柔媚,如同一汪清泉,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刚才她杀了人,楚欢根本想象不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美妇幽幽叹了口气,问道:“楚大人,莫非还猜不出我是谁?” 楚欢确实是在脑中猜想。 这个女人不是中原人,此前从无交集,却在大婚之夜,挟持了绮罗,假扮成新娘子出现在自己的洞房,她如此苦心积虑,目的自然不小,只是她为何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 虽然这个女人是带着剧毒罂粟,可是至少目前为止,除了挟持绮罗之外,并无对自己有什么不利举动,甚至帮着自己逼问出了口供。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又到底是谁? 楚欢沉吟一阵,身体陡然一震,似乎想到什么,犀利的眼眸子之中,瞬间显出不可思议之色,而美妇似乎也看到这一点,笑颜动人:“楚大人似乎已经猜到了!” “不可能!”楚欢眉头锁起,如果自己所猜的是真的,那当真匪夷所思,“你……这怎么可能……!” 美妇“咯咯”娇笑起来,娇躯颤动,花枝招展,“楚大人也很吃惊,对不对?连楚大人都无法想到,看来其他人也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