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头至尾,他只是个被母亲利用的棋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是好兄弟,我的舅舅也是你的舅舅,我的外祖父也是你的外祖父,你自己磕过头的,反悔亦是来不及了!”沈郅走过来,负手站在薄钰身边。 两个小不点肩并肩站着,对视一笑。 “你有那么多的人护着,以后得罩着我!”薄钰歪头看他。 沈郅眉峰微挑,“那你乖一点!” 薄钰笑着应声,“好!” 哗啦一声响,瓷瓶碎裂,从里头掉出个锦囊来。 沈木兮一声叹,捡起地上的锦囊,“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护族之物。” “韩不宿跟护族的其他人不一样,她从来不仗着自己的身份故弄玄虚,相反的,她救了很多人。”夏礼安接过沈木兮手中的锦囊,“这上面的图案,是族内长老的身份才能用。护族对于这些这些东西,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当时的韩不宿,还不是族长。” “那族长用什么图案?”沈木兮问。 夏礼安想了想,“应该是这只眼睛有所不同吧!这只眼,代表着重生,但是未开,就说明修为还不到,只有族长的徽记,这只眼睛是睁开的。不过韩不宿最终也没能这个资格,能用得上这样的印记,当然……护族都没了,谁都没有资格再用得上那徽记。” 打开锦囊,里头藏着三样东西。 一面骨牌,一颗珠子,还有……青铜钥匙! “这钥匙!”沈木兮骇然。 从始至终,这东西都在韩不宿的手里,而韩不宿竟留给了她?这是为何?! “这颗珠子是什么东西?”沈木兮不解。 瞧材质,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也不像是玉器,像是骨头又不太像骨头。 “收着吧!”夏礼安道,“许是来日,能派得上用场。” 韩不宿给的锦囊,没有只言片语,但却是护族最高身份之人,才配享有之物。比如这面骨牌,爹方才就说过,唯有族长才能享有这样的徽记。 眼下,就在沈木兮的掌心里。 五芒星,冥花,重生之眼,眼睛是睁开的!“族长?”夏礼安愣了半晌,定定的瞧着自己的女儿,不免长叹,“韩不宿终究狠不下心,饶是韩天命将她赶尽杀绝,她始终放不下护族的族人。唉,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沈木兮捏紧手中的骨牌,“她给我两面骨牌,此前应该是想让我作为护族的一员,现在……” “是把护族交到你手里。”夏礼安转过身,亦步亦趋的朝着回廊走去。 夏问卿忙不迭上前,“爹!” 父子相见,各自隐忍着涕泪。 数年之冤,生死险相隔,如今还能重逢,千言和万语无从说起。“爹,您慢点!”夏问卿搀着父亲上台阶。 瞧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腿,夏礼安老泪纵横,“终究是爹,连累了你!” “爹,离王生前替我安排,我现在在府衙里做事,甚好!”夏问卿狠狠擦去脸上的泪,可这泪越擦越多,越擦哭得越兄。 那么多年的心酸苦楚,那么多年的委屈,也就是在父亲面前,才能这般放纵自己。 瞧着父子两个,一个佝偻着腰,一个瘸着腿,沈郅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眶红了些许,但没能落下泪来,只扭头回望着满脸担虑的薄钰,“我应该觉得高兴是吗?” “久别重逢,应该高兴!”薄钰回答。 沈郅点点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真高兴!” 声音却哽咽得不成样子。 握紧手中的青铜钥匙,沈木兮目送父兄离去,他们有太多年没见,太多的事要说,往日里爹和哥哥能秉烛对酌,能从诗词歌赋聊到天文地理,如今终于……终于可以再聚在一起了。 人面对大悲大喜的时候,难免会疯狂,待静下来就会觉得不知所措。 有了两枚钥匙,她就可以打开秘盒,拿到里面的东西。 可韩不宿究竟在哪呢? 这人存在所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