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病。你说要是癌症什么的,做不做手术,都免不了一死,最后人财两空,你俩怎么办?再说我这些年得罪那么多人,不得……” “妈,那些事儿你就别想了。我和我哥去求陈院长、去求梁主任,他们一定会好好给你治的。” * 杨丽好说歹说是把芬姐从床上劝了起来。为了做检查,杨丽只让她妈妈洗脸漱口,连口水都没给她妈妈喝,就带着人往医院走。 娘俩走到东门,杨丽借了那儿的电话,打去普外科找梁主任。被告知梁主任和谢主任都去手术室看陈院长做手术了。她又打电话去消化内科找钱主任。 护士长听完电话内容,小声地说了一句:“等会儿再打来,交班呢。”然后就果断地扣下电话。 杨丽就对母亲说:“妈,消化内科交班呢,咱俩现在过去到办公室等着了。” 芬姐胆怯了。她不敢去病房。杨丽又拽不动她,娘俩就在东门口那儿僵住了。 隔了一会儿,杨丽估摸早交班该结束了,就又打电话去消化内科,这回找到了钱主任。 “钱叔,我是杨丽。我妈今天早晨吐血了。” 钱主任得了护士长告知患者吐血找自己,交班后他就在电话机边上等着呢。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杨丽是谁,可这不妨碍他对内线电话做出正确的反应。“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哪儿呢?” “我陪我妈在东门口这儿站着呢。我妈不敢去你们科。她不让我给我爸打电话,也不让我找我哥。说我哥忙,说他们科里都是开颅术后的病人,我妈” 钱主任这才对上杨丽是谁,吐血的是谁。他立即吩咐杨丽:“你带你妈妈去消化内科门诊等我,我这就过去。” 钱主任赶去门诊,仔细问病史也没问出来什么。吐血多少、除了鲜血还有什么?芬姐一概回答不出来。 钱主任气得拍自己的脑袋。他只好先给芬姐安排急诊胃镜检查。他叮嘱杨丽:“你现在带你妈妈去胃镜室,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做完胃镜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杨丽等上一个病人检查完了,才把芬姐送上检查台。她战战兢兢地陪着。做完检查,鲁大夫把芬姐撵出胃镜室,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打电话向钱主任报告结果:“胃溃疡,我怀疑有癌变。嗯,可能性很大。是,我给取了病理。单看溃疡创面波及的小血管也应该手术。暂时没见到活动性出血。钱主任,你看怎么安排了。” 钱主任没办法,虽然自己跟杨卫国是泛泛之交,但杨丽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找到自己了,自己就得把事儿办好。 “你把电话给杨丽,我跟她说。”钱主任拿着话筒,等了几秒钟,话筒里传来杨丽的哽咽:“钱叔,我妈妈是不是得要做手术啊?” “杨丽啊,你先别哭,刚才你鲁叔跟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这事儿你现在得告诉你哥的。他才在普外跟着梁主任轮转了半年,他去找梁主任比谁都方便。该怎么治疗,你哥哥都知道的。” “嗯嗯,谢谢钱叔。” * 胡主任把陈文强拉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俩人中午喝了不少的扎啤,跑了两趟洗手间后,就安安稳稳地在办公室里聊天了。 俩人从各科现有的技术力量,聊到最近集资买的最新型号的ct、b超,还有为各科增扩监护室床位而增加的心电监护等配套设施。 “今年秋冬,咱们省院遇上危重患者扎堆,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捉襟见肘了。”陈文强踌躇满志,意气奋发,那决定大干一场的气势令胡主任心折。 胡主任拽他过来,还有事情要商量的。 “老陈,我最近留心介入放射学这块,这个你怎么看?” “我没留心你说的这专业。” “我看国外有些报到,他们在x光、超声、ct或者mri的引导下,经皮穿刺或者由身体原有孔管,将导管或者器械插到病变部位,不论是活检取病理,还是诊断性造影,抑或是治疗,都有独到之处。” “你具体点儿。” “比如说血管栓塞,既往咱们确诊了是手术取栓或者是溶栓。但是溶栓那事儿吧,尿激酶那玩意我琢磨了不少次,那要能起作用,算了,现在不说这个。只说与你外科相关的取栓。很多手术不是损伤太大导致开刀不划算,就是难做,不,是根本没法做。”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你这老小子跟我兜弯儿?”陈文强笑斥了一句。 “我是说冠脉堵塞的时候,如果我们能从外周血管下一个导丝,注射造影剂,在影像机器的引导下到堵塞之处,直接把栓子勾取出来,是不是损伤会非常小?” 陈文强点点头,催促他道:“你接着说。” “对血栓,尤其是心梗这一块,非常有用。我想要是跟腹腔镜结合起来,对一些危险度偏高的动静脉瘘的治疗,是不是也能有好处。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能不能实现,还得借助器械。” 胡主任到卷柜里翻找一番,把一个档案袋掏出来,将里面的资料递给陈文强:“你看这些是我这几年有意收的资料。” 陈文强挨个仔细地看完,放下东西对胡主任说:“这可能是未来医学的一种治疗方向。就像腹腔镜、胸腔镜等,手术刀口越来越小,损伤也就越来越小。但是,你这里的资料显示要受线啊。你不是忘了阜外的那个骨科主任,长期在x光下正骨,最后自己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