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一份流行病学的血防报道,钉螺是呈片状分布,占了全国总数的85%以上呢。” 凑热闹的内科主任越来越多,你一言我一语的,瞬间就把如何能尽快得上血吸虫病的最便捷方式参详出来了。 “老钱!”向主任假装气恼。这一会儿的功夫,话题歪出去十万八千里,罪魁祸首就是他。“我出火车票钱,你去鄱阳湖边溜达一圈?” “钱归我,你自己去。” “你还有什么不想要的?” “别的都好说。钱不能不要啊。我姓钱啊。” 坐在他边上的肾内科谭主任开口:“老钱,你快点儿,咱们内科的卷纸就差你一个没判完了。” “就好了,我就剩一份了。” 向主任把手里的试卷放到梁主任一堆,归拢好了,揶揄钱主任道:“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偏要挑起战火。你小心判错了卷纸,人家小年轻的找你讨分数。”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我不会出那样差错的。” “说你你还不服气,你心在肚子里啊。老石,你心胸外科的,见过心在肚子里的没?” “我还真没见过心在肚子里的。真有那样的人,绝对会是国宝的。” “我倒见过一例左右异位。完全性的左右异位。”梁主任开口:“成年男性,因为阑尾长住院,但阑尾是长在左边。术后复查,发现他不仅是右位心、左位肝,所有的脏器都左右颠倒了。” “我只见过一例不完全异位的。”儿科吴主任抢道:“婴儿期反复肺炎感染,后来就不见家长再来了。据说异位完全比不完全成活率要高。你们谁有这方面的资料?” 话题转到学术讨论上了…… 院长助理关岚把所有改完的试卷收集到一起,配合舒院长开始登记专业课的考试成绩。差不多登记完了,钱主任的那最后一份试卷也评好了,递了过去。 他的慢动作,又引来向主任的新一次嘲讽。但钱主任满不在乎地说:“我消化内科又不是你急诊科,我才不会像你那样,遇上什么事儿,都火燎屁股一样地着急。” * 这时陈文强推门进来,他身后跟着抱着试卷的秦处长、章主任、还有卢科长。 “第二卷来了,咱们大家把赶紧改卷子了,改完了我请你们吃饭。” “四海酒家?” “行啊。”陈文强立即答应。但他马上回头对卢科长说:“你去把食堂的那个小包间门上贴张纸,记得写上四海酒家那四个大字,一会儿咱们大家就去那儿吃工作餐。” “老陈,你过分啦。” 抗议声立即响起来了。 在座的人,一半以上有资格喊他陈文强为老陈。 “老陈,你还能不能行了?” “我一直都行啊。”陈文强笑嘻嘻地歪楼。 “算了算了,咱们不去吃你那四海酒家的工作餐,你给我们发钱好了。” “发加班费。” “那算起来多麻烦啊。发评审费。” “对,评审费。” “一人一百。” “别狮子大开口啊。”陈文强笑嘻嘻地反对:“五十。最多五十。再讨价还价,就一人二十了。” “行啊,一人五十也不错。”支持者众。 “章主任,你做个表,一会儿让大家签字领钱。别把咱们四个忘啦。” 章主任笑着回了一句:“好。我这就去做,忘不了咱们自己的。”他把手里的儿科试卷给了吴主任,自己回办公室去忙了。 关岚把统计好的上一科分数,还有试卷抱给陈文强复核。然后他挨着舒院长坐下,开始评阅属于他的六分之一内科新试卷。 陈文强去一边浏览上一科的试卷。他对照着看已登记好的分数。看了一遍之后,他的注意力放在去年分来的那些本科生身上,他逐个认真、仔细地翻看起每一个人的答卷。 等所有人改完第二卷、领了加班费离开后,陈文强对留下来的舒院长和关岚等人说:“外科这次的考试成绩明显不如上一次,尤其是去年才参加工作的毕业生,差得太多了。内科怎么样?” 舒院长和关岚都是同样的意见反馈给陈文强。 “整体不如去年那两次考试。” “内科也是去年才参加工作的,成绩要差了一些。” “幸好这次医学院不要考卷、也不管咱们测试成绩了。” 陈文强的语气不好,他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了。“这么样怎么能带学生。肯定不可以。咱们得想点儿办法。” 负责登记第二卷分数的秦主任和卢科长,这时候已经全登记好了。 秦处长把名单和试卷捧给陈文强,说:“上一次是从前年十一以后就开始准备,不说咱们医院中间还测试了一次,单就准备时间之长和准备过程中每个人的压力,都不是这次考试能比的。” 章主任就建议道:“要不十天后再考一次?先把这次那些去年参加工作的卷纸贴公告栏?” “考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