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口罩就去了手术间,严虹和李敏一起刷手。 “唉,小凤这两个罪都遭全了。” “是啊,再没想到会突然转成枕横位了。” “她这九个月吃得太好了,孩子长得太大。她要是再高十厘米,或者可以试试产钳。” “算了。你可别提产钳,我一直挺畏惧产钳的。我那回看过用产钳拉出来的孩子,脑袋这样。”李敏用手比划了一下。“还不如剖腹产了呢。” …… 她俩正在酒精桶里泡手呢,李主任走过来说:“小严,一会儿你消毒,小李你做一助。” “是。”俩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李主任抓了刷子自去刷手,严虹和李敏看着时间到了,相继直起腰、踩开毛巾桶的联动控制装置,桶盖翻开,俩人抓了擦手巾,手心手背左前臂右前臂,四块擦手巾落去收集桶,俩人一前一后举着手臂进3号手术间。 严虹消毒,李敏去穿手术袍戴手套。等李主任回来,手术单已经铺好。范主任在冷小凤的头部安慰她,张姐换了洗手服进来了。她来的比较急,呼呼直喘。 “张大夫,你去刷手。等会还要你推胎头。今儿个你得辛苦了。”李主任对她说。 “没事儿。”张大夫答应着便去刷手。 然后,李主任又对巡台护士说:“多准备几个废单子,好给张大夫垫膝盖的。” “是。” 跪在下面推胎头的那工作可不是好做的,尤其是冷小凤这种卡得严实、半点儿也推不动的。那绝对不是人人都能胜任得了的工作。所以李主任才舍弃了吴雅,把张大夫找了来。 李敏站在一助的位置严阵以待,就等妇产科李主任上台了。 李主任站到主刀的位置上,器械护士递过来一盆水:“洗手。” 李主任和李敏伸手。严虹踢门进来,抓了手术袍就穿,吴雅赶紧过去给她系背后的带子。 “可以了吗?”李主任问麻醉大夫。 “可以了。麻醉平面到了。” “刀,纱布。” “小弯,纱布。” 手术开始了。 …… 李敏不是第一次跟李主任上台了,但严虹却是很久、很久没看李敏动手了。等她站到二助的位置上,才发现李敏动作的流畅,发现李敏把小弯用得比她的手指头还灵活。 李主任在李敏和严虹的配合下,很快就暴露了子宫。 “张大夫。”李主任喊她。 “我准备好了。”跪在无菌单下面的张大夫,嗡声嗡气地回答。“很难推动的。” “一会儿咱倆一起使劲。” “行。”但张大夫跟着说:“主任,你小心别拉脱臼了。” “我会注意的。” 范主任抚摸冷小凤的脸颊说:“凤啊,孩子就取出来了,你别怕啊。” “嗯,我不怕。” 说不怕的冷小凤,一直在微微颤抖。 “刀。”李主任伸手。 器械护士立即把尖刀柄拍到她的手中。 严虹踏响了吸引器准备吸羊水,李敏要了鼠齿钳子准备钳夹子宫壁。 李主任在已经暴露的子宫下段正中做了一个横切口,然后用剪刀剪开约有12厘米。羊膜囊未破。 “张大夫。”李主任再次喊她。 “嗯。我在推呢。” “那我破膜啦。” “好。” 李主任伸手进入宫腔,严虹把吸引器插进子宫的边缘抽吸羊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让手术间的人更紧张,紧张到不敢呼吸。 “妈,妈,怎么样了?”冷小凤问范主任。 “就好了,就好了。你别急。”范主任强自镇定。 “好了,松动了。”张大夫的喊声从手术单下面传出来。 李主任又进了一只手,她跟着说:“可以了。”然后她单手出来。另一手掐着孩子的肩膀慢慢后退。 李敏伸手去撑子宫切开口处,李主任换手再度进入子宫,终于将胎头托了出来。李敏缩手,两手去子宫底使劲,帮着把孩子的身体娩出。 张大夫从手术单下爬出来。 “小弯。” 孩子终于出来了,李主任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清理新生儿的口腔,李敏和严虹在脐带上小弯钳子。 “刀。” 器械护士把尖刀给了严虹,严虹划断脐带,李主任把孩子抱走处理。李敏和严虹留在台上钳夹子宫壁,吸羊水、注射催产素…… 新生儿嘹亮的哭声,随后就在李主任拍打脚心声中响起。 张大夫满头是汗,两只手臂一直到胳膊肘的手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