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 “这后背的都切掉?” “不。只先削右肩膀的,要保证以后肩关节的功能。” “这人运气还不错啊,后脖根子这块烧的还不重。” “深2°和浅2°混合,就是后期不感染,也得做疤痕松弛,不然他脑袋转动要受限。” “骨科的那个咬骨钳子备了没有?” “备了。你们手术单上备注的东西,我样样点数齐全了,才打包送去消毒的。”护士长回答。 器械护士拿着咬骨钳子问:“陈院长。现在要用?” “嗯。给我。” 焦痂在陈文强的手底下被剪断。剪了一会儿,马大夫问:“陈院长,沿着这划线都剪断?” “嗯。” “让我试试?” “行啊。”陈文强把东西给马大夫。 马大夫本来就是骨科的,恰又是三十多岁正当年的时候,他使用咬骨钳子就比陈文强有劲多了。咔咔地沿着术前的龙胆紫标记,将焦痂剪断。 “这上面,这部分分开剪,剪多几段。”陈文强指示,马大夫手里的咬骨钳子用劲儿,李敏和实习生用小弯尽量提起焦痂的边缘,好便于马大夫操作。 …… 焦痂剪掉,下面的组织在深浅2°的交界处,已经有液化的先兆。陈文强要过那块异体皮,在剪掉的焦痂上比量一下,然后开始交替使用大圆刀、组织剪,去清理焦痂的皮下坏死组织,直到健康平面。 “啧啧,陈院长,你这下手可够狠的啊。” “不狠不成。不清理干净了,今天的植皮就等着失败吧。把那块皮给我。用最粗的针抽刚才的那个等渗盐水。” 很快地,混有患者自体皮肤微粒的悬浊液,就被平铺到那张异种皮上了。陈文强像是捧着稀世宝贝一般,轻轻地仔细地、将其一点点地覆盖在裸露的、健康的组织上。 然后他又仔细地检查了又检查说:“好了,油纱。” “护士长,这油纱下回你对加点凡士林。” “这还不够啊。我给你另换一盒子。”护士长又捧来一个白色的搪瓷盘子,器械护士挑了一张给陈文强看。 “陈院长,这个可以吗?” “可以。小李,回病房后记得把这个包扎都拆除了,裸着了。” “嗯。” “你上回用的那个支架,让后勤焊个不锈钢的。” “好。” 等把两个烧伤患者都做完了,时针指向下午1点多了。 “陈院长,你回去休息吧。术后的那些我会做完的。” “嗯,那我就回去了。”下夜班干到这时候,陈文强也累了。 潘志看完整个手术,回到病房问李敏:“我帮你做点什么?” “暂时不用。你要是下午不休息,傍晚帮我换一次药。我想把手术记录写完回家休几个小时了。下午陈院长不在,石主任夜班的。就郑大夫一个人,我怕他支应不过来。” 李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郑大夫靠不住。明知今天要做烧伤削痂植皮,统计不到十页的教材,他居然敢不复习一遍就去手术室,也是能耐大了的了。 潘志立即答应了。“那行啊,我回去吃了午饭过来接你。那个你能不能晚饭后到九点前的这段时间,到产科替我一下?我好先眯缝一会儿。” “行啊。替你到十点都可以。我晚上早点吃饭,然后就去产科接你。” “好。” 俩人说定了各奔西东。 * 李敏回到家已经快三点了。穆杰把饭菜都给她保温着呢。 “潘志打了电话来,说你下午可以休息几小时?” “是啊。他下午去科里看家,我晚上吃了饭就替他去产科,估计十点回来吧。” “你们科不是有住院总?” 李敏便把手术前的事情说了。 “他昨晚事儿多,连今天的手术都没有预习,我怕他今天白天的精神头不够用。”李敏三下五除二把饭菜划拉进嘴,吃完了问穆杰:“家里没米了?” “少吃点你好睡觉。我几点叫你?” “五点十分吧。” “嗯,去睡觉吧。” 李敏钻进被子里很快就睡沉了。连着两夜征伐,她不仅觉得体力跟不上、精力也跟不上了。要不是上午在手术室不敢吭声,她都有心要个凳子坐了。 或许真像护士长和麻醉刘主任说的那样,李敏的新娘子身份把事情都冲了,她这晚可以消停地坐在产科值班室里,一边翻看严虹的第三版《妇产科学》教材,一边跟严虹东拉西扯地闲聊。 从李敏做住院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