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立即答应梁主任回家去写了。 * 而护士长回到家里,就开始闷头写材料。小曾把孩子收拾好、安顿孩子睡下以后,正好护士长的第一遍草稿也写完。小曾拿过去边看边修改。护士长看着改动的地方,眼睛有些发直。 同样的一句话,仅“的地得”的变动,整句话的意思就发生变化了。 小曾很享受地改好妻子的材料,笑着说:“这屡战屡败改成屡败屡战,是不是差了很多?文人弄墨的小伎俩罢了。你抄一遍就去睡觉,明天早早给廖主任送去了。你也是被蒙骗的。” “是我托大了。分科的时候,把创伤外科原来的那些人品和技术都信得着、靠得住的骨干,都给吕青带去楼上了。我主要想着十二楼是新立的科室、吕青也是才提拔上来的护士长。还以为科里的这些护士,我带上两个月才到手术季。有这么一段时间、差不多两三个月的调/教,会简拔出合用的人才呢。所以这出事儿了,我在科里没了知近的人,差不多就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了。” “你是该留三两个信得着的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吃一堑长一智了。”小曾提笔,迟疑了一下,把护士长的这段话,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镶嵌进去。“行啦,就这样吧。省院领导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也是在张正杰之后知道这事儿的。” * 翌日,陈文强把好几页纸的汇报拿到评审会的桌面。他很沉痛地把创伤外科的事情说了,然后说道:“因为事涉老李,我刚踏入临床的时候,他曾经带过我,所以这事儿我交给院里派人调查。我所知道的就全在这里了。” 费院长因为昨天不在,他很惊讶地听完陈文强的介绍、在接过舒院长递给他的汇报时,他皱着眉头看起来。那边唐书记也把廖主任交给她王静写的材料看完了。 等所有人把两份资料都传看了一遍后,舒院长已经回复往日的镇定气度,想明白陈文强交给院务会讨论、是好是歹以后与陈文强本人没有挂碍。 于是他说:“职称评审先放一放,大家先讨论一下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吧。这里不仅有违章,还有违法了。” 秦处长立即说:“昨天是我去找李敏谈话的、也是我让她协助杨大夫、张主任修改病历的。我声明一点儿,我这么做个人是没有任何好处。我以自己的党性保证,我完全是为了省院的声誉考虑。这是我的错误,我不推卸责任。” 秦处长丝毫不提舒院长跟自己一起去的神经外科,也不提陈文强当时也同意修改病历之事。反正看到自己和舒院长一起去病房的不止一个人的…… 廖主任很惭愧地开口了:“创伤外科的护士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要承担主要责任。这几年陆续有不少的护士,到护理部反应杨大夫动手动脚的事儿,我都不能给她们一个公正的回答。积怨日久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那也不应该拿患者做筏子。”章主任义正辞严地反驳廖主任,然后严肃地提议:“我认为应该严肃处理涉及到的任何一个护士、包括知情不举的在内。不严肃处理,不能让所有人认识到这事情的严肃性。这事儿犯法了。” 陈文强立即道:“我赞同章主任的意见。严肃处理。要提交给公安机关,该什么罪名该判多少年,咱们不能成为犯罪分子的保护伞。” 舒院长看看所有人说:“杨大夫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廖主任,你给大家介绍一下,怎么就到了逼得小护士们不惜以身试法、也要这么陷害他的地步了。你给大家介绍一下既往护士投诉后处理的流程和结果。” 坐在一边看热闹、等着从天而降胜利果实的费院长脸上就挂不住了。这事儿这么弄下去,舒院长很可能会被上级批评,但是杨卫国绝对是逃不掉一个流氓罪——这是群情激愤了啊。还有秦处长、那时候在院办没少给杨卫国擦屁股,他也得挂上一个包庇流氓的名声。 至于章主任那人,他在医务处的时候,是不搭理廖主任的任何投诉、提议、或是抗议。唐书记为这事儿找了自己不少次,也都被自己糊弄过去了事。 可能查来查去的就傅院长干净。对了,陈文强也是干净的。因为他是去年才进的院领导班子,原因还是杨卫国闯祸…… 费院长在心里把杨卫国的祖宗十八代又提溜出来狠骂了几句。 创伤外科牵涉了这么多人,自己能捡到什么好处吗?费院长快速地在心里算了一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