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性,喝醉了喜欢占点儿小便宜。但在李敏这里吃过亏,他们倒不知道。 刘大夫立即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挺早以前的。陈院长还不是院长的时候。你记得老杨去年十一那次住院不?我当天晚上有事儿过来,张主任和陈院长说老杨醉酒在桌角撞晕了,我带老杨去做的脑ct,发现他的伤在这里。” 王大夫在自己的头顶上比量一下,说“就咱们那间办公室,他得怎么撞才能伤到这儿?还有他头发上都是菜汤味道。老杨受伤前后正赶上妇产科刘主任住院,院里事情多、张主任和陈院长封口了……你们知道这事儿,心里有个底,别哪下不小心招到谁了吃暗亏。” 刘大夫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老杨回避受伤的原因呢。我当时还琢磨过,那天他喝的也不算太多,还在普外睡了一觉,怎么能在办公室撞了脑袋?!” “行啦,知道也别说。那小丫头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嘛。”王大夫郑重地对顾大夫和宋大夫说:“千万别说出去啊,这事儿关系到老杨的面子。” 俩人忙满口答应下来。 这时护士在走廊喊:“王大夫。” 王大夫立即开门出去,“在值班室呢。什么事儿?” “找你的电话。哎呀,你们值班室要叫消防车了吗?赶紧把门开着,别把烟灰弄床上了。” 刘大夫走过去关门,嘴里答着:“知道了,那边开着气窗呢。” * 他想起自己上回吃的暗亏,到底不忍心看曾在骨科对自己不错的顾大夫掉坑里。他趁着王大夫不在的这会儿功夫,把上次的“照顾”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俩听。 直把俩人听得目瞪口呆。 宋大夫拍着刘大夫的肩膀说:“小刘,要不是你提醒我们,我们回家和媳妇不小心多嘴叨叨两句,不用等明个儿天黑,全省院就都知道了。” “那就掉坑里了。老杨不找咱倆拼命,咱倆也把陈院长得罪死了。”顾大夫心有余悸道:“我还想着儿子以后进省院外科呢。谢谢你啊,小刘。” 宋大夫就说:“刘大夫,你要不说这事儿,我俩可能就得罪了一圈的人。哪天在病理室、麻醉吃亏都不知道。” “客气什么,我才到骨科时,你还手把手地教我正骨呢。” 宋大夫这才知道自己搭到便车了,立即说:“中午我请客,咱们去四海酒家吃饭。” * 王大夫回来,宋大夫面不改色地继续说起肝癌手术的事儿。 …… “要不是有梁主任,咱们省院的肝癌手术就要停台了。程主任的心脏不好,早不能支持他做肝癌切除术。谢逊虽然也做一部分肝胆的手术,但我特意去看了两次梁主任带李敏做的肝癌切除术。实话说吧,谢逊距离梁主任还有段距离。” 至于他自己,早想试试肝癌了,但是程主任不放手,他没招的事儿就不说了。 “大王,你说梁主任那边再做肝癌,我和他说说能不能上台去拉钩啊?” 王大夫似乎是看穿他说的拉钩目的了,直言不讳道:“你要去拉钩,那还挺容易的。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是真的去拉钩。别想从李大夫那里抢到一助的位置。我被她抢过好几回了,刘大夫知道的。” 宋大夫便说:“我看李大夫跟着梁主任做肝癌,他俩配合的挺好,我哪里插得上手、抢得了她的一助,还真的是去拉钩长长见识。 肝癌怎么说也是咱们普外大夫的一个能力水平标杆吧,也不能一直不争取做术者啊。 像我这样工作十几、二十来年了,哪个手术不是三助、二助慢慢熬上来的。像李大夫这样才毕业没多久、就能跟梁主任和谢逊做肝胆、跟着陈院长主刀开颅,倒是罕见了。” 顾大夫对李敏所知不多,听了宋大夫的补充,他笑着赞一句结束了这个话题:“这么忙还能考个第一不容易。我听说张主任为了考试封台了,是不是真的?” “差不多吧。”刘大夫接话。心说张正杰为考试下了大功夫的事儿,到底谁都知道了。 “你们几个上回考的都不错。老向回去把我们好一顿埋怨,嫌我们给他丢脸了。说要是没有前臂那个解剖图的考题,我们还就不如普外呢。” 宋大夫笑:“合格了就行呗。我们科都栽在那图上了,老程也只嘀咕了刚毕业那几个小年轻,说他们还不如个女孩子。倒把我们这些人都放过了。四十岁了,能这样也是白天晚上看了两三个月熬出来的。老向还想你们争第一啊?” “你们程主任是要退休了,所以他万事不在乎。我们向主任要不是有个第三,他能骂我们一早上。这三月底就要正式考试了,我轮过来也省得天天早会听他提这事儿了。” “你们主任倒是上进。” “可惜我们不那么争气啊。”顾大夫笑着回了宋大夫一句。俩人在一起在外科工作十几年,又是楼上楼下邻居处着,彼此什么脾性都了解的差不多。 王大夫说说笑笑地向他俩介绍了创伤外科不算复杂的人事关系,几个人回去办公室。 ※※※※※※※※※※※※※※※※※※※※ 有人就是有那个随意挖坑的习惯,唉……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