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严虹安慰刘娜,但她的担忧语气让刘娜并不相信她的话。 “唉,敏敏怎么找了这样的男朋友啊。瞧这揪心劲儿的。你看着吧,这是第一天分开,穆杰还在火车上。要是以后算着日子穆杰该上战场了,你说她还能上手术台、拿稳手术刀吗?” “应该可以的。敏敏不是那种因为私事儿就干不好工作的人。”严虹坚信这点儿。自己也在潘志离开的时候难过了几天,然后还不是很快就恢复了“上班看病、下班看书”的旧日轨迹了。 李敏洗完脸再回来基本就不见什么外泄的情绪了。只有红肿的眼睛提醒严虹和刘娜,她刚才哭的有多么可怜。而肿痛的眼睛也在李敏要看书的时候,提醒她才刚哭得多狼狈。她无奈地搁下书本,拧了毛巾敷在眼睛上,带着耳机练听力。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严虹抱着自己的枕头掀开李敏的床帘。 “敏敏,我陪你躺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就回去。”严虹学李敏前些天安慰自己的做法。 李敏把枕头往里移,给严虹腾位置,突然发现枕头下面有个信封,刚健有力的两个大字李敏,然后小了一多半的亲启两字。 “穆杰给你留的信?”严虹抱着枕头站在床边。 “嗯。你上来,晚上凉。”李敏回手扭亮书架上的小台灯,自己又往里挪动,掀开被子让严虹进来,然后就着台灯读起穆杰的信。 一封信读完,李敏就记得最后的几个:如果没有消息,就代表我很好。 严虹觑着李敏的脸色,拉她躺下,把她手里的信纸按原样折好塞进信封,放在她枕头边上,顺手关了小台灯对她说:“闭眼睡觉吧。明天是你们科的手术日。” 李敏顺从地闭上眼睛。大概是今天心情起落太大、精神疲惫的缘故,她很快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严虹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刘娜和严虹因为担心她、俩人守了她好久才去睡。 * 第二天的早晨三人按时起来却发现外面淅淅沥沥地下小雨,根本没办法出去跑步的。洗漱回来,李敏站在镜子前面仔细端详自己的眼睛,眼皮还是有些浮肿。 “再接点儿凉水好好熥熥,等到上班的时候就不明显了。反正咱们都戴眼镜,还能遮挡一点儿。”刘娜看李敏在镜子跟前不肯移步,好心地提醒她。 “唉。我这人是感性性格,不管多大的事儿,特爱哭,真讨厌。”李敏自嘲,把洗脸毛巾搭在眼睛上,两只手按住毛巾做下蹲。 “你小心别磕着脑袋了。”严虹一五一十地数着,抽空提醒踉跄站起来的李敏。 刘娜先做完一百个,她站去窗前说:“彩虹儿,宿舍前面的施工,把去食堂的路挖断了,一会儿可就不好走了。” “我有水靴,一会儿我去打饭了,你俩顺着宿舍楼去打水好了。” “行啊。”李敏做够数站起来,又走回镜子跟前看眼睛。 “听说用热鸡蛋滚一滚有用,要不待会儿给你买两个鸡蛋?” “有用吗?”李敏怀疑地问。 “试试呗。没用就早晨吃一个,晚上吃一个好了。” “那就试试了。彩虹儿,那你就给我买两个煮鸡蛋。你拿保温桶去打粥不容易撒的。” * 刘娜把窗户大打开,冷风裹着细雨扑面,令猝不及防的刘娜使劲打了一个大喷嚏。 “果然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娜娜,你不关窗就去穿多一点,这个季节感冒了,可不容易好的。” 刘娜离开窗前对李敏说:“你知道食堂打架的那师傅,他的‘感冒’是什么病吗?” 李敏诧异地摇头。 “我听说是结核。不是单纯的感冒。青春期结核。医院昨晚就把他送传染科住院了。” “不对吧?他要是结核得去专门的结核防治所,咱们省院不会留他的。你要说他是乙肝,留在传染科住院还差不多。”李敏立即怀疑了。 严虹赞成李敏的意见。“娜娜,敏敏说的没错,结核病是呼吸道传染病,咱们省院这么多患者,哪里经得住他这个传染源存在。” “青春期结核一般没有自觉症状,也很少出现咳痰,传染力很弱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结核一般到后期咳痰、痰里携带结核杆菌的时候传染性最强。”李敏再次补充。 刘娜捂脑袋,假假地求饶:“让你俩这么一说,我都怀疑自己是否读了医科大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了。我们当初学传染病的时候,敏敏,那老师怎么说来着?” 李敏拿腔拿调地模仿起来:“你们不要通过考试就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