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都在颤抖了,但她却任由自己搂紧了她的身体、任由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李敏阖眸轻轻地伸出手臂环抱向穆杰的腰部。在李敏的双臂碰上他的腰侧、及至手臂搭上他腰背的瞬间,穆杰受到了更强的刺激。 李敏这顺着本心的、自然而然的动作,让他明白在这由自己发动的追逐里、不是自己始终在唱独角戏;他钟意的、倾心的女孩儿,不是一直在逃避、在抗拒自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他明白怀里的女孩儿给了自己恰当的、足够的回应。 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类似触电,让穆杰更加激动起来,他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在瞬间绷紧,他觉得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所有的感觉都在向唇部集中,叫嚣着让自己加深与这柔软微凉的樱唇接触。 这也让他本能地想把人搂得更紧、想得到更多更多,让他忍不住想向那块清凉甘甜的深处探寻。 “吱嘎”门推响的声音。三十多年的单身宿舍楼,每一间房门的开阖,都免不了要发出这样的声音。刚刚靠到穆杰胸前、感觉到滚烫温度的李敏,立即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想推开他。 但穆杰的手臂如同钢铁般禁锢了她的身体。 “有人出来了。快放开我。”李敏急得声音都在颤抖。 穆杰不是没听到门响,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用舌头寻找那让自己的火热身体向往的清凉中。李敏的话如当头棒喝,让他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果然是有人出来了。沓沓的拖鞋声由远而近。 李敏慌张起来,转身就往寝室逃。那匆匆的脚步,表明她已经顾不得走廊地面的坑坑洼洼了。穆杰站在楼梯口,看着李敏如受惊的兔子般逃窜,那突然歪斜了一下的身影,让他本能地想追过去扶住她。及至看到李敏的胳膊,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挣扎着扭了一下纤腰站稳了。 还好,没有崴到脚。穆杰的一颗碰碰乱跳的心,由嗓子眼儿回去本来的位置。他刚刚迈出去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可他的心是想追过去的,哪怕再与她说说话也好。但寝室里那合拢的床帘,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他站在那里等着李敏回头,只要回头看自己一眼就下楼。可慌张到用钥匙找不到锁孔的李敏,被从里面打开的门拉进去,只来得及给他一个惊鸿回眸的侧脸。 开门的是冷小凤。她在帐子里闷头掉了两滴眼泪后,立即想到自己的做法太欠考虑了。这不是撵人吗?这是要得罪李敏啊。她匆忙换好了衣裤下地,把穿了一晚一天的衣服塞盆里,抱着盆来到门口。 悉悉索索的钥匙响动在门外,可是就不见门锁被打开。 冷小凤忍不住打开门,伸手把李敏拽进去。“敏敏,你怎么啦?做贼了?” 李敏的手还在抖,与抖动频率差不多的是她心。她勉强镇定自己,居高临下地睥睨了冷小凤一眼,本能地回了她一句:“你才做贼了呢。” 冷小凤看着李敏涨红的脸、还有都不正眼看自己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果然李敏生气了。她略咬唇,心知必须要立即解开与李敏的这个结,不然自己没法在这寝室住了。 “敏敏,你生气啦?你知道我昨晚值夜班的,下夜班也没换衣服。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我也是刚进门没多一会儿。所以我才趁着你去洗手间,到帐子里换衣服的。” 李敏的心思现在哪在这儿啊,朝她摆摆手,就往自己的床边走。“我没生气。你去洗衣服吧。” 冷小凤含糊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李敏经过镜子,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脸颊红的像要滴血。她伸手摘下眼镜,拿起镜子仔细端详自己。却见镜子里的人双眸水润,闪烁着激动、快乐、兴奋的光芒。 唯一的遗憾是唇彩有些脱样了。 她暗暗地懊丧起来,一定是在街上走的太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碰着了。哎呀,中午的把鼻影和唇妆都弄得好好的啊。怎么鼻影一点儿都不见了。 哎呀,自己这个乱糟糟的样子,一定都被穆杰看得光光的了,丑死了。 他怎么也不提醒自己一声。哼!李敏气哼哼地把镜子扣回去,心说以后再化妆,可得随身戴着小镜子和眼影唇膏什么的,要时刻小心、及时补妆了。 楼下又响起了悠扬的口哨声《九九艳阳天》。李敏顾不得再想自己的妆容,也顾不得戴眼镜就扑到了窗口。她迅速地趴在双层窗户的木框上,顾不得那些粗糙的木刺,可能会剐了她心爱的黑色羊毛开衫。 她的眼睛里只有站在夕阳里的、含笑的穆杰,一手提着装保温桶的布袋子,另一手在看到李敏出来后,立即向她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李敏羞的立即缩回头,等她再把头伸出去想看穆杰时,穆杰的口哨声和人影都消失了。 穆杰端进屋的大半盆洗脸水,静静地照出妆容不整的俏脸。李敏找了一支圆珠笔别住挽起的长发,对着水盆晃晃脑袋:钗横鬓不乱。她的手指在水面轻划,点着水里的人影笑着自言自语:“鬓挽乌云香腮雪,一丛梅粉褪残妆。”然后细致地将脸上的脂粉清洗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