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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一别故人梦,无端再起他怨生


人的身份关心问道:“……鸢鸢,你,过得好吗?”
  他看得出她的愁,吹不散眉弯,不似初为新妇应有的喜上眉梢,连初为人母的喜悦也染上了几丝载不动的愁色。她……应该过得不开心吧?看见,宁致远不知该是心疼还是生喜。
  “很好!”叶寒想了想回道,却答非所问,“并州很好,流画也很好,她还有了未婚夫,对她很好,我跟流画还替秦婆婆报了仇。青川,也对我很好。”
  “那你好吗?”宁致远再次问答,他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如果不好,是不是……他就能光明正大带她离开?
  叶寒在宁致远的“逼问”下垂下了头,“……算好吧!’叶寒看着自己快五个月大的肚子,释然浅浅一笑,各种滋味说不清楚。
  河边流水轻缓,好似时间也受了感染也随之放慢了脚步,明明两人还未说上几句寒暄,却被对面站在马车前焦急等了半个时辰的江流画轻声催促着离去,叶寒听见,道着离别、离去。
  “鸢鸢!”
  宁致远突然喊到,叶寒顿时浑身一僵,停了脚步,“……我现在若放下一切,你可愿意跟我走?”
  八月末的夜连接着九月初的天,又到了夏末秋初的好时节,可微热的夜风还缠绵着盛夏的余热,可让人出一身薄汗,不见秋来清凉,倒是庭前灿烂了一夏的石榴花火终于开败了,一个个蔫黄萎缩后的花蒂结出了一树火红的小灯笼,或落落大方一览无遗,或娇羞含俏半遮面,夹杂在深绿油亮的石榴叶中,引人采撷,看见这才让人感知到一点秋日的感觉。
  今日斜阳巷外垂柳树下,当南之说出最后那句话时,她终归还是难免起了一丝心动——我现在若放下一切,你可愿意跟我走?——若他是在云州时对自己说出这句话,那该多好!可惜,太晚了!心动如潮,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如同他们之间的情起情灭,争不过命扭不了天,何必再做无望挣扎,所以她才会在红绫镇避了他三年,所以她才会在听了之后还是选择离开。
  二更天的梆子敲了三下,秋实端了一碗蛋花碎肉粥过来,“夫人,吃点夜宵吧,今晚就没见你吃多少。”
  叶寒摇了摇头,“我不饿,你端下去吧!”今日心事太多,满了五脏六腑,她哪还有什么胃口?
  “夫人,您多少吃点吧!就算您不饿,您肚子里的小世子也得吃东西。”孕妇有两个人的胃,秋实怎么也要让夫人吃点,于是努力劝着,“夫人要是不想喝粥,秋实这就去小厨房给您做点开胃的,炒个辣子肥肠,还有烤兔腿,再撒上点孜然辣椒面,加点碧绿的葱花,保准您胃口大开。”
  本是劝着也很吃东西,可劝着劝着秋实怎么反倒觉得自己有些饿了,肚子竟传出“咕噜咕噜”的打鼓声来。
  秋实一脸羞红,尴尬得不行,却反倒引得叶寒抿嘴一乐,顿时心里的忧愁便少了七八分,“这么晚了你也别去忙活了,我真的不饿,没什么胃口。”
  “……”,秋实挠着后脑勺满脸疑问,夫人今早还吃了三个大鲜肉包子,两盘小炒水青菜,还有一碗鲜虾云吞面,加两个煎蛋,这叫没有胃口?难道是今早吃得太多,吃撑了,一直撑到现在?
  “你这小脑袋又在想些什么,不会是说我坏话吧?”叶寒轻敲了秋实的脑门,让她回神。
  秋实连忙否认着,“没有,秋实哪敢,秋实只是只是……只是在想,要是要是……王爷知道夫人不吃饭,肯定会心疼的。”
  撒谎真费劲,秋实大呼着脑水不够用,可也不由为自己难得一回的急中生智高兴一番,可却不知她这点小聪明都写在了脸上,有眼的人一眼都能看穿。叶寒听后见着秋实仰着头憨傻偷乐的样子,也没戳破,让她守着自己的小开心继续开心下去吧!
  不过提到了青川,叶寒看着屋外黑幕沉沉已久的夜色,早已过了他按时回府的时辰,叶寒不由心生几分忐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将要来临。
  果然,当青川一身酒气满身脂粉香出现在合璧庭时,叶寒还是吃惊了一下但又瞬间恢复平静,心中无奈一声低叹,看来今日与宁致远见面一事,他终究还是介意了。
  他不信自己,不信自己与宁致远旧情早逝,唯有怀念二字,不信众人之眼心腹之语,唯一意孤行相信他所相信的,即便自己现在已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不信自己。到底是她太过自作主张,忽视了他作为丈夫的感受,还是他疑心太重,对自己永M.thonGa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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