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是6点10分,上海浦东机场起飞。” “宁州到上海浦东机场,路线可以走杭州湾跨海大桥,从慈溪过去,两个小时足够,下午两点出发,是来得及的,最迟不迟于两点出发。”我说。 “我亲自护送孔昆去上海!”林亚茹说。 “这个到时候我再决定,等等再说。”我说。 “哦。”林亚茹的声音有些困惑。 我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又开始继续琢磨自己的计划。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老黎进来了。 “混小子,趁我不在,偷我的茶喝来了。”老黎哈哈笑着走进来。 我一呲牙:“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呢?这是我喝茶的定点房间,这是我存的茶。” 我一咧嘴:“好吧,来,我给你倒茶。老爷子请喝茶。” 老黎坐在我对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看着我:“小子,今天怎么有空闲来喝茶呢?” 我说:“忙里偷闲不行啊。” “行,行。那咱爷俩就在这里喝茶聊天吧。”老黎说。 我心里暗暗叫苦,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遥控指挥宁州的战斗,老黎突然来了,他坐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开手脚指挥呢。 老黎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他刚来我也不能走,那说不过去。 于是,我只好陪老黎喝茶,喝地心神不定。 “有心事。我看你小子今天有心事。”老黎似笑非笑地伸手点了点我:“小子,今天又有什么心事了?” “木有心事,你以为你是大神啊,什么都能看出来。”我说。 “呵呵,好吧,木有就木有。既然木有,那就好好陪你爹我喝茶聊天,咱爷俩来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老黎笑着说。 “什么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说。 “不知道啊。随便说说不行吗?”老黎说。 我说:“行,行。” 老黎专注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老看我干嘛?”我有些沉不住气。 “我儿子好看,我多看看不行啊?”老黎说。 “既然好看,你就多看会吧。”我说。 “小可!”老黎说。 “昂。”我看了一眼老黎。 “叫爹!”老黎说。 “老黎——”我说。 “唉。”老黎叹了口气。 我嘿嘿一笑。 “天气很阴冷啊,要下雪了。”一会儿老黎看着窗外说。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已经立冬了,又一个冬天来临了。”老黎说。 “是的,冬天来了。”我应付着老黎。 “听专家说,今年的冬天会特别冷。”老黎说。 “哦,特别冷……”我边说边摆弄着手机,给林亚茹和方爱国快速发了两个短信:“电话不方便,有事短信联系。” 估计方爱国快落地了。 发完短信,我又将短信提示音关掉,设为无声。 “不是说地球在变暖吗,怎么会冬天越来越冷呢?这是为什么呢?”老黎说。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我说,边不停看手机。 “你老是摆弄手机干嘛?那个破手机,有什么好玩的!”老黎不满地说。 “你管我干嘛,反正又不耽误和你谈话。”我说。 “你不专心和我说话,我不高兴!”老黎孩子气地说。 我忍不住笑起来:“乖哦,老爷子,我很专心地和你说话的哦。” “乖你个头,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专心不专心啊。”老黎说。 “这你都能看出来啊。”我说。 “你这半天一直都在应付我。一直在摆弄手机。”老黎说。 我说:“没应付,我怎么敢应付你呢。” 老黎笑起来:“看我们这半天的谈话其实都是在磨牙,都是在扯淡。” 我说:“本来嘛,闲聊就是这样啊。” “好吧,那就这样吧。”老黎边说边端起杯子喝茶,放下杯子后说:“哎——小可,看来我真的老了,坐一会儿就想打盹呢。” 我心里一喜:“哦。想打盹啊,困了啊,好吧,你就在这里打个盹吧。我看着你,等你打完盹我们继续聊天。” 老黎答应着,身体往后一靠,果真打起盹来,看起来像是闭目养神。 这时,我的手机接到了林亚茹的短信:“报告副总司令,宁州支援小组的同志已经赶到,没有进旅行社,装扮成客人的样子直接去了附近不远处我们的酒店,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你现在在哪?”我回复。 “还在旅行社!”林亚茹回复。 “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呢?”我说。 “还在附近溜达。装作在报亭看报纸的样子!”林亚茹回答。 “发现阿来的下落没有?”我边回复短信边瞥了一眼老黎,他依旧在闭目养神。 “正如副总司令所料,阿来果真住进了旅行社对过的凯龙大酒店,在6012房间。房间的窗户有一扇打开了一半,用窗帘半遮住,我们的人在隐蔽处用望远镜观察到6012窗口支起了带消音器的狙击步枪。”林亚茹回复。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