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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伎 第85节


,桥旁有一小码头可以上船。
  昨日朱英既然说了要接红妃去花牌船游玩,自然是他在都知那里走通了关系...以红妃如今大红大紫的程度,每天要应的堂差不知多少,想要在她院子里开酒席都是要排队的。似乘花牌船赏春这种怎么也要费去半日功夫的差事,必然得荷包出血不少才能成行。
  当然,也不是说花钱就行了,具体来说还得本人有牌面才行。而恰好,钱,朱英有,牌面,他也有。
  正月十九晚‘收灯夜’,这之后东京城里的人就算是过完了年了,正月虽还未出,却已经着手准备‘探春’了。而等到刚出正月的如今,春色还不到最盛的时候,喜好游春的东京人就按捺不住,并家人亲朋往玉仙观、一丈佛园子、独乐岗、王家园、乾明崇夏尼寺、下松园、流杯亭榭等园圃赏春。
  东京对普通百姓开放的园圃很多,这些有的是皇家御苑,有的是东京府所建,也有的是私家所有,大多不收入场费,随便游人出入。也有的私家园圃会收费,但并不昂贵,普通百姓也能负担的起。
  朱英自说了请红妃乘船赏春,而乘船赏春的好处是更能饱览各处春色。比如自五王宫桥上船,游的就是金水河,平日踏春也就是逛个把园子,哪能像这次这样,沿途两岸,两浙尼寺、流杯亭、巴娄寺、养种园等一一看过,直到城外还有烟堤杨柳可看。
  按照此时常有的定例,朱英并非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柴禟、王阮两个关系不错的,若再算上三人每人个带了一两个门客(此时门客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意义,大多和帮闲无异了),一行到也有十来人。
  当然,这是没算随从的说法,若是算了随从,人就更多了。
  “你倒是好人,之前听你说的,倒像是对师娘子不屑一顾一般,如今瞧着可不是这样!桃花洞都传开了,只说你在师娘子身上用心呢!”王阮笑着摇了摇头:“你说说,你这算什么?打算与李大相公抢人么?”
  旁边正吃茶的柴禟拿手拍了一下王阮臂膀,戏谑道:“你还不知他朱嘉鱼?若他真的不屑一顾,便连说都不会说了!他这人且心高气傲,看不到眼里的人都好言相待,无非懒得与这等人浪费精神罢了!”
  朱英在元宵节灯夜之前,对红妃确实没有多大兴趣,但也不到不屑一顾的地步。这一方面是因为红妃在女乐中确实出色,又有李汨为她铺房这一光环在身,就连朱英也没法等闲视之。另一方面,也确实是老生常谈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红妃对他满不在意这一点,在知道不是她装的之后,他心底里是有着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愤愤不平的。
  她凭什么满不在乎?
  处在朱英那个身份,他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他深刻地体会到了等级带来的好处,无形之中也是很认可这一点的。当然,这一点世人大多如此,不独他郑王一个——他会和女乐、雅妓狎昵,但他心底里并不把她们当成与自己平等的人。
  他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看她们的...这也符合此时大多数寻欢作乐的男人们的心态,只不过有的人比较有教养,不太会表现出来,有的人却是玩弄这些贱籍女子连一点儿遮掩也没有,薄情又恶心。
  朱英真的对红妃有别样意思,就是从元宵节灯夜开始的...当然,这些没必要和柴禟他们解释,所以他也就是笑笑,并不搭话。
  “说起来,本王昨日还在望仙阁瞧见张采萍了,他身边伴着的人似乎是韦相公的大公子?那韦衙内看着倒是很喜欢张采萍呢。”柴禟似笑非笑地看向朱英:“嘉鱼你这是真与张采萍散了?”
  不等朱英说话,旁边王阮先道:“九叔这可错了,我见那张采萍待嘉鱼死心塌地的很呢!也就是正月十九收灯夜那回,我与嘉鱼几个在凝芳楼宋娘子处玩叶子戏,张采萍竟带着人来寻他!好歹凝芳楼是官伎馆,门户较一般娼馆要严许多,后院不是随便能进的!不然她真的闯进来捉嘉鱼,那岂不是尴尬?”
  “这样事都做得,哪里是散了的样子!”
  女乐雅妓这种可以与客人结成稳定关系的不必说,就是俗妓之流,对特别相好的客人也会有占有欲。所以捧一个娘子的时候,再捧另一个娘子,就要掩人耳目一些,不然拈酸吃醋起来,阵仗就大了!
  当然,这里的‘捧’是有一定说法的,不是说光顾另一个人就叫捧了,非得是力气下的很大,冲着成为人家入幕之宾去,这才叫捧!
  这种时候女乐和雅妓发火也自有一套逻辑,女乐就不必说了,他们的‘丈夫’是不能成为其他女乐和雅妓的入幕之宾的,最多就是去嫖更等而下之的妓.女。雅妓如今处处学女乐的做派,也有类似的规矩,只不过执行起来没女乐那么严格,这也是雅妓没有女乐的底气的关系。
  不过这也分情况,那些地位特别高、很受欢迎,本身比一般女乐还混的好的雅妓,就没在这种事上打折扣。
  像朱英这种去别的女乐那里消遣时就找上门的,这本身就可能让男人跌面子,从而加快厌弃旧人的速度。所以若不是张采萍与朱英的关系还很紧密,常理来说她是不敢这样做的。
  “哦,她还做过这样事?也不愧她在外的名声了。”柴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一下就乐了。
  张采萍并非女乐,而是雅m.THOngA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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