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痛彻,一阵阵的冰凉。 这会儿,她觉得自己像是停下了哭声。可是,她分不清楚脸上湿漉漉的冰凉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挣扎着往前走,淌过路面上渐渐升高的雨水,在天昏地暗中,终于走到了山脚下。 正好有一辆汽车路过。那辆汽车立即停了下来。一个油头滑脑的男人摇下了玻璃窗,对蝶纤喊道:“小姐,要不要搭车!这么大的雨,肯定没有计程车和洋车了!” 蝶纤被倾盆大雨淋的昏天黑地,想都没想,直接上了那辆高级轿车。她目光呆滞的告诉那个油头滑脑的年轻男子,她要去翰林大学。 那个油头滑脑的年轻男子发动了汽车,朝着大学的方向开去了。他一直用余光打量着旁边浑身湿透的蝶纤。蝶纤浑浑噩噩的,竟然压根没有察觉那男子的诡异眸光。 等到汽车开到一处密林深处的时候,那男子竟然把汽车停了下来。蝶纤醒了过来,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黑压压的灌木林。她不由得喊道:“你要干什么!” 那男子狞笑着道:“小姐,雨下的那么大,我们就在车里过夜吧!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钱!”说着,便把手上戴着的一只镶着祖母绿的戒指拔了下来,送到了蝶纤的手里。 蝶纤丢掉那只戒指,正准备拉开车门逃走,却一把被那男子从后面抱住了。 她顿时吓得大哭大叫了起来,拼命的挣脱那男子的束缚。 那男子的力气蛮大,任由蝶纤怎么挣扎,她都无法摆脱那男子的束缚。情急之下,蝶纤不由得假惺惺的笑道:“别闹了!我依你还不成吗?你瞧,你都弄伤我了!” 那男子听到蝶纤软玉温存的话,不由得心里酥麻了起来。他放开了蝶纤,笑眯眯的看着她。 蝶纤故意指着祖母绿戒指,笑道:“乖!捡起来,给我戴上!”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嘻嘻的弯腰捡那玫戒指。蝶纤趁机在他的脑袋上狠命的打了一拳,随即便拉开车门,跌跌撞撞的从车上逃了下去。 她的双脚踩着软绵绵的湿漉泥土,拼命的朝着公路的方向跑去。那男子被打的昏昏沉沉的,可是他却没有丧失意识,在后面追着蝶纤。蝶纤吓得哭哭啼啼的,并且大声的喊着救命。 公路上,一辆汽车渐渐的停下了。蝶纤看着那两盏明晃晃的车灯,像是看到了生命之灯。她顾不得脚下苔藓的湿滑,连声叫嚷着,奋力朝着那辆汽车跑去了。 车上,顾阿香和春生像是认出了蝶纤。春生紧赶着下车了,冲到蝶纤的身边,一把拉住了披头散发的蝶纤,问道:“你是蝶纤?” 蝶纤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仔细的盯着春生,竟然哭叫了起来。当年,佟肇源过世之后,顾阿香便和佟安迪不怎么来往了。本来,春生在安迪的那家橡胶厂里做事。可顾阿香却觉得春生可能会受委屈,便要春生从那爿厂里辞职了。母女俩人经营了一家像样的餐馆。阿香靠着祖传下来的烹饪手艺,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如今,阿香已经七十多岁了,早已不再亲自掌勺。她把手艺传给了春生的媳妇,彻底把大饭店的生意交给了春生两口子。 等到楠一和蝶纤结婚的时候,顾阿香和春生参加了婚礼。从那以后,俩人便很少和安迪夫妇来往了。 几年不见,蝶纤还是老样子,春生也还是老样子。这会儿,他看见蝶纤竟然被陌生男子追着,知道蝶纤肯定遇到了麻烦,便急忙催促着蝶纤上了汽车。春生钻进汽车,紧赶着就发动了汽车。那辆汽车在公路上飞驰了起来,很快就消失了。 蝶纤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回想着方才的那一幕,简直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梦魇。那份后怕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泪流满面。 顾阿香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蝶纤没有把她和楠一吵架的事情说出去。她说,她本来打算回学校,不小心坐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