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殇。 翌日,夏雨凄迷。 半开半掩的木窗前,蝶纤独自默立,心思惘惘,觉得落雨似在呢喃她的心事。 有斜风拂扫着她额前的刘海,她的眼角刹那间寒凉,原本噙着的热泪被拂扫而去,融入到苦雨之中,落于泥地之上,任由过往的行人和车辆肆意践踏……践踏着被心血包绕的自尊。 楠一不听她的劝说,一大早便赶往省城大学,至今未归。 蝶纤的心里矛盾交糅,既想得到出乎意料的结果,又害怕在期望后再次落入失望的深渊。 又过了一个钟头,楠一还未归来。 蝶纤决定去寻找楠一。 她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夏装……原本打算入学的时候郑重的穿……收拾的体面端庄,打着一把素雅的格子伞,出门而去。 她自是熟悉省大学的路途的。往昔,她独自骑着三轮车,栽着沉甸甸的货物,痛并快乐的向省城大学的方位骑行。而今,她再次走行在同样的路途之上,心情却格外凝重甚至忐忑。每走一步,她心中的那份凝重和忐忑便多一分,由不得她自己,无常的世事强加而来的悲怆,岂能由得了她? 终于来至省城大学,她故意回避了校门口的小商小贩们的密集摊位,生怕遇见熟人问长问短。 她知道,高广早已经不再这里摆摊了,也许,他早已经远离省城了。 正在寻思,却听闻远处传来了喊叫之声。 她凝神望去,只见地上躺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旁躺着一个身材瘦小、白发冉冉的老者。 看样子,他像是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 蝶纤疾奔而去,凑近看到,身材瘦小的老者正微微抽搐,呻吟,求救。 “救我!” 蝶纤迅疾想到,附近便有一家大医院。上次,高广被刺,她就是在附近的那所医院里守护了近半月的时光。 不由分说,蝶纤使出蛮力,硬是将身材瘦小的老者搀扶而起,交由小摊贩们搀扶。 “何嫂子,借用三轮车!等不及救护车了!医院就在附近!” “小心点儿!” 蝶纤推过三轮车,把老者扶到车上仰躺下,随即她便跃上三轮车,心急火燎的赶往了附近的医院! 老者因糖尿病高血糖陷入浅昏迷。 医生在得知蝶纤并非是老者的亲人后,硬要蝶纤立即寻觅到老者的家人。 正在此纷乱之际,却见一群人蜂拥而入。 “校长在哪里?怎么样了!” “就是这个女孩子吗?” “校长怎么了?” 蝶纤不由得愕然,退至墙根前,依靠着白墙绿漆的墙壁,含笑望着眼前众人。 “你们是什么人?”医生问道,打量着来人们。 “我们是大学保卫科的!知道校长晕倒了,赶着来看望!他怎么样了?” “幸亏送来的及时!目前病情已经平稳!你们需要赶快联系他的家人!”医生道。 “好的!” …… 当蝶纤在接受了众人的感激之后,便含笑退出了病房。 她正好和一个年轻小伙撞在了一起。 那一刹,她不由得抬起眼皮望了那身材高大的小伙一眼。 真想不到,她像是见过他?在哪里?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 “哦!你好!我叫韩诗阳!多谢你及时把我父亲送到医院!”诗阳真心实意的说道,眸光之中闪烁着诚挚的感激。 “没关系!我正好路过!你的父亲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大可放心!”蝶纤笑道。 那小伙子竟然把蝶纤的双手捏住,不住的说着感激的话语,令蝶纤一时间觉得眼前这人实在过于激动,可又不好意思说破。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诗阳问道。 蝶纤微微一愣,就在那一刹那,有人抢着说道:“听校门口摆摊的商贩说,她叫蝶纤,从外地来的,曾经摆过地摊!” “哦!是这样!”诗阳有些失望的道,却又紧跟着恢复先前的热忱,继续感激着蝶纤。 蝶纤明显察觉到了诗阳眸光之中闪烁而过的那丝惊讶,心里虽五味陈杂,却唯有用微笑掩饰内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