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大,陈老爷携着南淮来家里说亲,她被陈南淮捅了一刀,后来,左良傅把重伤的她抱走…… 小腹忽然一痛,盈袖手指轻按住,没错的,她的肚脐上面确实有个小疤。 所以,陈南淮当初给她说的那些话,什么他们两人南方见面后相爱,什么她被左良傅引诱,全都是骗人的。 盈袖愤恨地拍了下梳妆台,陈南淮当真太狠毒了。 有时候她真的好想再撞一下头,那么兴许,还能记起更多。 “姑娘,要不要吃点东西。” 荷欢将被子拾掇起,随口问了句。 “给我做碗鱼头豆腐汤吧,另外再单另煮个面,待会儿泡鱼汤里吃。” 盈袖淡淡地说了句,她害口,好像没以前那么厉害了,能吃东西了。 “奴这就给你做。” 荷欢大喜,忙不迭跑去小厨房了。 盈袖摇头笑笑,若这陈府还有谁真心待她,那只有荷欢了。 这几日,洛阳和陈府都相当热闹。 谢子风天天都来,他是国公爷的幼子,好名声在外,哪怕揣着歹心思上门,陈砚松也不好意思拒绝。 可是即便谢子风能进门,也去不了内院见她。 因为陈南淮下了命令,让仆妇、家丁时时刻刻盯着谢三爷,好吃好喝待着,但谁都不许理他,更不许他乱闯。 听外院的妈妈说,谢子风恼了,破口大骂,希望把大爷激出来,谁承想大爷压根不理会他。 这位谢三爷回家后开始写诗,题材呢,要么缅怀兄弟情谊,要么歌颂真挚爱情和美人,要么咒骂小人……皆暗有所指。 不仅如此,他还找了刻书局,把这些诗大量勘刻下来,散发在洛阳的每个角落,便是那讨饭的叫花子,手里都有一两张呢。 原本洛阳就盛传谢三爷和陈大爷之间关系不正常,这下好了,谢三这疯狂举动,可不坐实了两人的龙阳之癖么。 想到此,盈袖不禁莞尔。 该,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当初赌对了,谢老三肯定会帮她恢复记忆的。 这不,最近谢子风又闹出新的幺蛾子了,竟开始绝食,说自己不行了,一定要在死前再见一眼南淮夫妇。 国公爷夫妇心都要操碎了,怎么打骂劝说都没用。 最后把郭夫人逼得没法子了,觉得儿子肯定是中邪了,直接将饿晕了的儿子带到玄虚观,希望神仙真人能把缠着儿子的邪祟驱逐。 还记得陈南淮听了这些事,脸色极差,一开始还在她跟前忍着,后面就开始和她吵,大致就是嫌她太过招摇,把谢子风魂儿都勾没了,若不是她,谢子风怎么会和他决裂? 她没理,他越气了。 阴沉着脸,抱怨:“原本还想着去外头避避,谁让你嘴欠,给外人说咱们要去龙虎驿,这下好了,就家里待着吧。” 听了这话,她笑了笑:“是,我嘴欠,可我从未说过假话,做过恶事。” 还记得陈南淮登时大怒,把手头的茶盏用力摔到地上,喝骂:“我几时说过假话?你如果当初不勾引,谢子风能这么疯癫?都是因为你,谢子风当着洛阳所有豪贵的面儿打我,害我丢尽了人;还是因为太宠你,我才废了长宁侯家四公子的手脚,姑娘,做人别太作,挺讨人烦的。” 她听了这话,笑了笑,问:“是,都是我的错,我让大爷受委屈蒙羞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在陈家待下去了,大爷是不是该赐我封休书。” 当时陈南淮一愣,直勾勾地盯着她,冷笑了声,说:“你要是再给我惹麻烦,休书是迟早的事。” 自此后,她和陈南淮就没再说过话。 他连夜让海月收拾被褥,搬去了隔壁小书楼。 老爷今年新订了个规矩,只要他在家,她和陈南淮必须陪他和袁太太的灵位一起用晚饭。 陈南淮不愿见她,每每都推脱身上的伤还疼,下不了床。 可规矩不能坏,她只能和老爷两个用饭。 其实,一开始她真的挺怕那些流言蜚语的。后面大抵记忆开始恢复,下意识觉得陈砚松仿佛也没那么好色猥琐,并没有对她生出下作的想法,是真的像父亲关爱孩子一般,对她好。 很关心她,桌子上全都是她爱吃的菜,唯一让人膈应的,就是吃饭前,她必须先给袁太太上三柱清香,而用饭的时候,陈砚松会忽然扭头,红着眼,对着灵位唠叨。 “玉珠,大奶奶这几日不害口了,能吃东西了。” “玉珠,咱们年底就要抱孙子了。” “玉珠,如果你还活着,该多好,咱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过日子,该多好。”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