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荷欢怒极,气得猛跺了几下脚。 她伺候姑娘挪了院后,便出去看成亲的热闹了。一直在等机会和狗官说话,但狗官在王爷和老爷跟前,她怎么敢。 后来,大爷将这狗官请了出去。 她就躲在岸边等,一直等到现在。 好么,果然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翻脸就不认人。 还能怎样,人家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明显是不管姑娘的啊。 荷欢一边抹泪,一边往回走。 谁知刚走到假山跟前,忽然眼前一黑,被人捂住嘴,强行拖进假山之中。 “呜。” 荷欢使劲儿挣扎。 女孩此时害怕极了,是谁,陈家怎么会出现强人?完了完了,难不成是大爷看她多事,派人教训她?还是老爷看她不忠,要杀了她? 假山里太黑,荷欢什么都看不见。 她感觉掳走她的这个男人力气很大,个头很高,身上有股浓郁的酒味,挣扎间,她的胳膊肘碰到了他的腰,他的腰间好像别着把钢骨折扇。 “救命啊。” 荷欢急得呜呜大叫。 “嘘,我是夜郎西。” 夜郎西嘿然一笑,果然,这小丫头听见他自报家门,安静了下来。 男人并未放开女孩,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笑道:“别怕,你们陈家眼睛太多,本官只能这般同你说两句话。” 荷欢忙点头。 这位西大人她是见过的,长得俊秀潇洒,言语行动是稍有些轻佻。 “大人,您说罢。” 荷欢紧张极了,心咚咚直跳。 “左大人是不相信你们陈府的任何人,包括你。” 夜郎西大手卡住荷欢的纤腰,坏笑了声:“但本官觉得你这丫头目光坦荡,是个仗义忠厚的人,便赌一把,你能帮梅姑娘。” “大人过誉了。” 荷欢有些不自在,长这么大,她还从未与男人这般亲近过。 “你听着,洛阳凶险,左大人实在有万不得已的难处,你和小梅务必要理解。” 夜郎西又凑近了几分,唇离荷欢的耳根只有一指距离:“小梅身份特殊,如今又失忆,只能徐徐图之,大人已经在想法子了。好姑娘,千万保护好你家姑娘,别叫她再寻短见。以后别这么冲动了,记住,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期待来日。” 说罢这话,夜郎西将那两封信塞到荷欢怀里,指尖有意无意触碰到女孩的柔软,男人轻笑了声:“信收好了,必要时,拿给她看。” “好。” 荷花点点头。 在夜郎西放开她的瞬间,她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女孩捂着心口往后退,咬牙道:“请您说话规矩点,再动手动脚,奴可不管您是大人还是小人,照旧打。” 夜郎西愣住,半响没动。 良久,看着那俏丫头跑远了,男人才摸了下发热的侧脸,撇撇嘴:“好歹本官纵横脂粉丛中多年,没成想今儿竟翻了车,被女人给打了。这丫头,脾气和她主子一模一样,太凶,难怪二十大几还嫁不出去。” 第85章 洞房花烛 夜已深。 新房华贵非常, 充斥着喜悦的红。 案桌上的白瓷瓶内插着粉白的百合花,红缎底帷帐绣的是全幅百子千孙,绣床上散了枣子、花生和桂圆。 一切的一切, 都象征着如花美眷和早生贵子。 盈袖坐在梳妆台前, 用红木梳轻轻地梳理黑发。 因吃错了药,她昏睡了很久, 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跟前伺候的人也多了,除了海月和荷欢,还有南淮的乳母赵嬷嬷同一等丫头青枝。 那赵嬷嬷年岁不大, 容颜娟秀, 瞧着很慈善。 还记得赵嬷嬷屏退了那些大丫头, 偷偷告诉她, 因她吃药昏迷, 没法出席婚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