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事?” 百善先是没反应过来,忽然哦了声,如今大奶奶也在车里,爷语气暧昧,问的当然是男女的那种事。 百善身子略往后靠,亦压低了声音,笑道:“自然是干过。” “你第一次是怎样的?” 陈南淮有些不好意思:“多久完事的。” “刚进门,还没打个来回,就完了。” 百善亦有些尴尬。 “这么快?” 陈南淮干笑了两声,原来不止他这样。 “害,其实头一回都这样。” 百善嘿然一笑,低声道:“后头有了经验,就没这么快啦。我火气大,有时候一天得弄两三次,瑟瑟怕了,见着我就躲。” “你这小色狼。” 陈南淮笑骂了句,也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他有毛病。 “爷,您,您今晚是不是和奶奶那个了?” 百善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 “没。” 陈南淮抿唇一笑,换了个地方揉。 “她喝得太醉了,我没兴致。” “幸好没有。” 百善松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陈南淮面色不善,有些恼:“她是我未婚妻子,我还碰不得了?” “倒不是,是,是那个……” 百善笑了笑,怕被打,下意识捂住双脸,没往下说。 “是什么。” 陈南淮轻踹了脚百善,嗤笑了声:“说,爷不打你,说好听了,赏你块玉佩。” “行,那小人可说了。” 百善略微思索了片刻,笑道:“若说其他女子,爷就算夜夜笙歌也没什么的,像海月青枝,想必厚着脸皮倒贴爷呢,可奶奶不一样。” “她怎么不一样?” 陈南淮垂眸,白了眼怀里的女孩。 “奶奶是少夫人呀,以后的当家主母。” 百善笑道:“爷,您仔细想想。咱们老爷续弦娶了江太太,对太太礼敬有加,逢年过节还给她娘家送丰厚的礼物,半点错儿都挑不出来。所以这些年,老爷纳了那么多姨娘,睡了那么多的女人,太太敢说半个不字?” “你的意思是,叫我敬重梅氏,别碰她?” 陈南淮脸上挂不住了,手捂住那柔软,不动弹。 “正是呢。” 百善接着道:“只要后院宁静了,爷以后就算纳妾、找外宅,肯定没那么多麻烦。再说了……” 百善叹了口气,道:“今儿我算是看明白了,梅奶奶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是个气性大的。虽说你们是未婚夫妻,可毕竟还没成亲,爷碰她,说好听了是尝甜头,说难听了,那就是……是奸.淫。奶奶这么个脾气,若是醒来知道自己被那个了,指不定得怎么闹,她都敢为安葬朋友去酒楼卖,还不敢拿着刀杀你呀。” 这一番话说的,陈南淮冷汗岑岑,赶忙将手抽出来。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心眼呀。” 陈南淮微微一笑,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可面色阴沉,眼中杀意甚浓。 他不太喜欢别人指出他的错处。 “倒不是小人有心眼。” 百善嘿然一笑,掏心掏肺道:“是小人和瑟瑟干那事,琢磨出来的。先前吧,小人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供着她,她就肯干。有一日老爷责打了小人,小人心里有气,不由分说地拉着瑟瑟就干。瑟瑟自然不愿意,百般挣扎,奈何她一个弱女子,怎能弄得过我,还是让我得手了。可自打那次以后,她就恨上我了,再也不理会我了,去年冬天一声不吭地就嫁人了,小人难受了好久呢。” “原来如此。” 陈南淮微微点头。 想来盈袖恨他,对他冷着脸,大抵是……嫌他太粗鲁了? 陈南淮垂眸,看着怀里的她,俯身,轻轻地啄了下她的唇,在成亲前,就止于此吧。 可他还是觉得不太够,瞧她,唇不点而朱,就连睡着都那么好看。 还得再亲一下。 陈南淮抿唇一笑,他感觉自己心忽然跳得很快。 他从荷包里掏出枚香片,含在嘴里,慢慢俯身,凑近她,吃住她的唇,把香味一点点过到她的口里。 他发现,自己竟有些贪恋她唇齿间残存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