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是一眨眼就消失了,与上回在黎秩房间见到的那个黑衣人一样,这难免让他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 可后山可以藏人的地方太多了,很难彻底排查清楚。 阿九思来想去,还是守在神庙里好,期望能守株待兔。然而他在后山搜了一天一夜,也等了很久都没发现再多线索,阿九纳闷极了,又困得不行,干脆爬到神树上面打了个盹。 铁索桥上冷不丁发出清脆的啷当声响,树上的阿九警觉地睁开双眼,借着纵横交错的树干与密集垂落的红绸带的遮掩,见到桥上一个黑影。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身形高瘦,与记忆中一个人重合。 阿九困意倏然全消,侧身支着脑袋静静望着那个人靠近。 那个黑衣人一路上左顾右盼,又将帽檐拉的很低,做贼似的边走边回头,最终果然进了神庙中,不过片刻后又走了出来,沿着原路匆忙离开。 看着像是来找人的 阿九看着他过了桥,才跳到树下,远远跟在他后面。上次两回他都让人逃了,可不想再打草惊蛇了。 阿九郁闷地想,等有空了他也去学一门这种怪异的隐匿术。而他一路上只远远跟在那个人身后,也有想要顺藤摸瓜知道他到底是谁的意思。 黑衣人竟是往前山去了,还进了外院,他对山上的路应该十分熟悉,专挑人少的小径走,一路避着人进了内院,那可是教中高层住的地方。 阿九顿了顿,忙追上去。 黑衣人对身后有人跟踪似乎毫无察觉,最终进了一处院落。 阿九抬眼一看,已是心里有数,索性不再遮掩,足尖轻点落到庭院中,望着正要推门的黑衣人道:钟长老以死相护的那个内应,原来是你。 黑衣人身形僵硬。 阿九见他一动不动,便走了过去,开口直接揭穿他的身份 胡长老。 黑衣人听到这话,才缓慢地转过身,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清秀容颜,看去约莫三四十左右,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实则年纪要更大。 这个人,赫然就是胡长老。 阿九看见是她是一点也不意外,早前就觉得你们这几个长老跟钟长老平日走得那么近,又不住在山上,多半也有问题,小姜却说现在发作你们怕凉了老人的心哪有什么老人,不就是看在老温的面上,暂且放过你们罢了,可你们却偏偏要往绝路上走。 胡长老看着他不说话,眉头微皱似乎是因为被揭穿而惊恐。 阿九也不想跟个女人动手,虽说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足以做他的奶奶。阿九为难地打量着胡长老,不想死现在就跟我去见你们教主。 胡长老眉头皱的更紧,阿九,你在跟我说什么? 看她一脸迷茫,阿九好笑极了,你被我当场抓到,还问我要做什么?自然是去跟你们教主坦白你跟圆通说了什么,还有没有其他内应。 胡长老面色涨红,什么内应?阿九,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今日就要下山了,我能是什么内应?况且我刚才不就是偷偷去了一趟神庙吗? 阿九并不在乎她说了什么,这些话还是留着跟你们教主说吧。 眼看阿九就要上前抓人,胡长老急忙往后退去,我今日就要走了,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只是想临走前去神庙祭拜一下,这算什么大错? 见她还不承认,阿九索性在袖中取出一小片黑色衣料,昨夜你不是来过庙里?这东西还是你走前在被树枝刮下的,现在跟我狡辩什么? 胡长老看着这片破布瞪圆了眼睛,我昨夜几时去的破庙?昨夜老朱老秦设宴为我们送别,直到四更天才散,我哪里有空去后山神庙?她顿了下,忽然急道:对了,昨夜我还去了银朱那里,问她要了一些能治我一个远房侄女隐疾的药!她可为我作证! 阿九捏着那片衣料,狐疑地看着她,昨夜真不是你? 胡长老一脸诚恳,举手作出立誓的姿势,我可与你去找银朱,她是教主的心腹,你们总该信她吧?而且我在圣教四十多年了,临走前去神庙看看也不为过吧?若不是这段时间教主病了,不好去打扰,两位堂主又忙,恐怕做不得主,我又怎会偷偷地去? 阿九有些迟疑,胡长老比他还要理直气壮,又主动提出去找银朱作证,这要么是她缓兵之计,想找机会逃走,要么就是她确实有恃无恐。 可阿九曾经与几位长老切磋过,知道胡长老功夫并不很高,如今人就在他眼皮下,阿九之前吃过亏有了准备,胡长老想要逃走并不容易 那走吧。阿九想着,忍不住说:前夜黑衣人来刺杀你们教主,昨夜有黑衣人在后山偷窥我,你今早就着黑衣偷偷来神庙?也太巧了。 胡长老为证明无辜也与他一起走,闻言也埋怨说:昨夜跟大家说起过神庙,方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