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准的脸,结果现在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傅准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脸上根本掩盖不住那股得意劲儿:打到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岑骁想把这订单取消了。 但他没有,他按捺住了那股冲动,深吸了口气,安静等待司机开车过来。 没一分钟,司机就开着一辆十分低调的白色玛莎拉蒂来了。 岑骁刚才没仔细看车型信息,直到那辆车开过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诧异了许久。 一位开着豪车的司机大半夜跑到荒郊野外接单是个什么魔幻操作? 豪车司机差这点钱吗? 岑骁匪夷所思地走过去和司机核对订单信息,您好 然而那司机师傅却有些奇怪。 大夏天戴着口罩,而且始终没有正眼看岑骁,只是问了句手机尾号,便让他俩上车了。 眼神甚至还有些躲闪,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作完案呢。 岑骁抿了抿唇,有一瞬间觉得那司机师傅的眉眼有些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他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哪里的通缉犯,于是跟一旁的傅准低声说道:这司机师傅有点奇怪。 怕什么?傅准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随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在指间转了两圈后闲散道:又不是打不过。 岑骁: 刚说完,傅准还把刀片翻了出来,像是怕岑骁不信似的。 岑骁看着眼前那泛着寒光的刀刃,一时无言。 他是真没想到傅准会随身携带这玩意儿。 他以为这人从口袋里掏根棒棒糖出来,才是常规操作。 默了默,见傅准已经拿着棒拿着刀坐进去了,他顿时觉得刚才傅准言之有理。 也是,两个年轻力壮还带刀的大男人怕一个单枪匹马的中年大叔干什么。 那位大叔才应该害怕。 岑骁想通了后也跟着坐了进去。 原本岑骁这种时候根本不会吭声,但他一看见车里的豪华配置和底下的真皮座椅,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大概是种种迹象都衬得这师傅过分奇葩了,他心里不安,十分罕见地多问了两句:师傅,大半夜您不困吗?还到这种地方接单? 不困不困。那师傅摆了摆手,语调还真听不出困意,甚至还有些亢奋:大晚上的睡不着,出来开车兜个风,顺便赚点小钱。 岑骁: 这话好像也听不出什么漏洞。 他正想再问点什么,就见一旁的傅准已经搂着他睡着了。 估计是真的困极了,傅准一上车就靠在旁边睡了。 岑骁见他困成这样,也不忍心再多说话,生怕把他吵醒了。 但心里又对这大半夜出现在荒郊野外的司机师傅感到不安,不敢像傅准一样倒头就睡。 于是这一路上,他都强行睁着眼,一边盯着手机上的路线,一边盯着司机。 把司机师傅都盯怕了:小伙子,你真不睡一觉吗? 不睡,快到了。岑骁强扯出一抹笑,不差这一会儿。 毕竟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这一路驶过来,岑骁却一直无心观察窗外的景色。 现在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这才偏过头看了眼车窗外。 此时的天空已经不再像他们刚出来的时候一样裹着浓浓的夜色,而是像蒙了一层轻纱般,天边泛起微光,整片天空的颜色都被冲淡了。 岑骁看了眼时间,果然被他说对了。 到家天都快亮了。 大概是明亮的时刻总是能带来些安全感,一直紧绷神经的岑骁不可抑制地犯困了。 他悄无声息地打了个盹,最后还是傅准想把他抱出来的时候,他才惊醒。 到了?岑骁半睁着眼,困意依旧浓烈,一时有些分不清。 嗯。傅准一手撑在车门边,俯视着还赖在车里的他,低声道:回家了。 他瞥了一眼自己卧室的方向,像如释重负一样,莫名松了口气。 他伸手捏了捏岑骁的脸,回家再睡。 岑骁这才从睡意中转醒,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他本来还想问傅准,要是他爸妈看见他了要怎么解释,结果现在困得大脑都停止了运转,什么都不想问。 他就半睁半闭着眼,被傅准牵进了家门,又牵上了楼。 岑骁进屋的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