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球。 这一下翻局十分精彩,看台上的观众们都一面倒,又倾向了沂嗣王,鼓掌喝彩。“好!”“嗣王厉害!” “你这是违规!”沈子菱牙痒,小人就是不要脸,握紧缰绳,紧夹马腹,安抚下玉花骢。 “哪里有违规?本王一没用暗器,二没用刀箭。”沂嗣王驱马在女子身边绕了一圈,瑞凤眸子一挑,让沈子菱恨不得一拳揍他脸上,“况且,兵不厌诈。沙场上,管不着过程,只有结果。”又凑近她耳边,低低挑衅:“你能,你上。”说罢,缰绳一拉,转身朝红队的门框奔去,赶紧去驳回一局。 沈子菱哪里肯罢休,一扬鞭:“愣着干嘛!抢回来!” 一群队友马上又哗哗跟了上去。 云菀沁看着有些头疼,隐约听闻太皇太后想要将子菱和沂嗣王拉红线,这两人的样子,红线怎么牵得起来。 话音刚落,尚林苑的内侍在入口处长声禀:“太皇太后驾到。” 一声下来,看台上今日应邀观赛的女眷们忙站起身,面朝来人行礼,赛场上的战事也暂时停下来,红黑两队停下,从鞍上下马,面朝入口处。 只见太皇太后在宫人的簇拥下走进尚林苑,左边是慈宁宫的老宫人马嬷嬷和朱顺等人,右边是个看起来不到双十的少女,一袭鹅黄宫裙,身姿纤细,脸庞白皙柔嫩,容貌美丽,头颈微垂,说不尽的乖巧恭敬,正搀扶着太皇太后,一步一步走近时,眼眸不经意地扫着前方行礼的臣子和宫人,又有几分气态,似是住在慈宁宫久了,养出了一些姿态。 一群宫外的女眷就算没见过那少女,也知道是谁,这些日子,少女的名声也算传了个遍,可不就是沂嗣王的表妹,不禁低低议论起来。 “这就是唐氏?生得委实不错,袅袅扶风,弱骨不禁,难怪有底气敢跟皇上自荐枕席。”一个官家夫人好奇。 “脸长得美,可皮也着实厚,撷乐宴上那样表态,皇上到现在都没个反应,要是我,早就不好意思,主动请辞离宫了。”一个中年贵妇努嘴。 “所以你只是太常寺少卿的夫人啊,”与那中年贵妇相熟的内阁侍读学士夫人打趣儿,“你看别人,舍得一身剐呢。脸皮算什么?虽皇上还没给名分,但也是个迟早的事。” “倒也是,人家兄长可是皇上的大功臣,前儿还刚赐了丹书铁券,在前线和朝上的威望不小,皇上对沂嗣王这样赏脸给面子,拉拔他妹子又算得了什么。” “确实,这唐氏到现在还住在慈宁宫,太皇太后人前人后都将她带着,礼遇有加,既然这样赏脸,想必早就内定了。”说话的人压低声音,“说个不好听的话,若是没沂嗣王,皇上当年登基只怕也没那么顺利,将沂嗣王这表妹纳进后宫也是常理儿。” 私下议论中,一群女眷们看着唐无忧的眼光愈发添了客气和恭敬,虽对方无名无份,在一群人眼里却已晕着满身光环,是默认的后宫妃嫔了。 皇上登基快两年,后宫皇贵妃一人独大的专房宠爱,只怕也快终结了吧。 女眷们的话语,有一阵没一阵飘进黄衫女子耳帘。 宫人来为太皇太后引座位,手臂一伸:“请太皇太后上座。”迟疑了一下,想唐氏也是宫中贵人们看重的人,度量着望向唐无忧:“唐小姐,请。” 唐无忧得了恭请,脸色更加畅快,掩着唇角的笑意,裙下的步履也更加轻快盈盈,望一眼看台正中的位置,目光落到被人簇拥着的女子身上,娥眉略是一紧,却又松弛了下来,面上笑意更盛。 不久之后,她现在坐着的位置,保不齐就是自己的了。让她开心一阵子又算得了什么。 就如那些官家夫人说的,凭着沂嗣王这个兄长,自己还有什么操心?皇上只要不愿意得罪权臣,还想稳住政局,接受自己,给自己名位,就是迟早的事。 只要自己的位份定下来了,一切就皆有可能。未来的后宫,还指不定谁大。 她还有什么?父亲本就是个手中无权的后起文臣,如今更是抱病致仕回乡,府上惟一名胞弟,再有才干,皇上再想提拔,也还年少,又怎么能与沂嗣王匹敌。 那屁大点儿小的奶娃倒是她的砝码,听说皇上喜欢透了,这么大的小人儿都封了王爵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