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太沉,他也不想将她吵醒,可实在抑不住情思,只想好好抱抱她,附她耳边沉沉:“休怪本王。”指腹覆她小臂上,寻到让穴位,一摁而下。 一会儿,就一会,绝对不做额外的事…… 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禽兽。 可——禽兽就禽兽吧。 ** 早上天亮后,初夏端水进来,只见云菀沁坐在榻边,不停举着手握拳捶肩膀打小腿。 “主子是哪里不舒服么?”初夏疑道。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运动,昨天去御花园逛了太久,睡了一觉起来,浑身都酸痛,”云菀沁将衣领子翻开给她看,“你看,还红了几块,也不像是走多了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沉,摔下床或者碰到哪里都不知道。” 初夏望过去,女子原本白净的娇皮嫩肤上隐隐浮出一团团酡红,尤其颈窝子和胸脯上,生生就像种了好几颗乡下的莓果儿,脸色一红,忙偏过头去,免得叫主子发现自己通敌卖国:“怎么会呢,奴婢和齐怀恩在外面守夜,没听到什么声儿啊……主子昨儿晚上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估计是点了宁息香,睡得特别沉。”云菀沁摇头,又有些怀疑,那熏香是能有些轻微催眠的效果,可也不至于是迷药啊,要是真撞到哪里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噢?”初夏随口搪塞,“那是不是做梦了,奴婢有时翻来覆去没睡安稳,第二天起来也是全身酸痛。” 她被问得一怔,还真有些做贼心虚,昨晚……似是还真做了个旖旎香艳的梦,似是有人抱住自己,恨不得要揉进骨头里,一只登徒大手还在身上翻来覆去,逞能个没完。 都是孩子娘的人了,这种少女春心泛滥的梦怎好意思说出口。 初夏见她再没多追问,吐了吐舌,三爷昨晚上临走前打过招呼,要她先别告诉主子,原来竟是做这种坏事。想着,她跑到香薰炉旁边,昨夜的宁息香燃尽了,又添了一把进去。 “我今天不用这个。”云菀沁一疑,今天不对劲啊,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操心的却擅自做主。 初夏站起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不用呀?奴婢看这香挺好用的,主子今儿要不继续用吧……”三爷似是食髓知味了,将这瑶台阁当成了自个儿的后花园,今晚上还要来看主子,吩咐过这宁息香还得点着。 先前初夏还不明白,这下清楚了,方便他下手。 早就说了,这个三爷看着闷声不响,其实花花肠子还不少。初夏暗中啐一口。 云菀沁见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的,更是怀疑了,却没说什么,只洗漱穿衣,起身用早膳。 刚用完早膳,乳娘抱了小元宵过来。刚吃过早饭的小元宵格外神清气爽,字儿都冒多了几个,一进来就展臂投到娘怀里,乳娘顺口奉承道:“看二皇子,越来越黏主子了,昨儿从美人屋子回去,晚上睡觉前还舍不得,小脑袋到处望,找娘呢。” 云菀沁心思一转:“今晚将二皇子的床搬到我房间里,挨着我睡一天吧。” 初夏望过去,却见她已抱起儿子,逗道:“怎么样,今儿跟娘睡好不好。” 小元宵手舞足蹈着,完全不反对。 乳娘遵了意思,下去吩咐宫人了。 云菀沁翻开一本开蒙画册,摊在儿子面前,指着书上的画儿,眼光却斜斜一睨,扫到初夏身上,见她有些神思不定,故意没做声,就看着这丫头几时说实话。初夏被主子一盯,心里发虚,哎,三爷害得自己人生头一次背叛主子,正好这时,门口扫了一阵风,幸亏齐怀恩从外面跑了进来。 初夏吁了口气,赶紧秀眉一拧:“兔崽子,招呼都不打就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看把你跑得一阵风,没喘死你,也只有咱们主子能这么容忍了。” 齐怀恩这次却没贫嘴卖乖,只白了初夏一眼,喘匀了气儿:“陕西郡那边的人,早上进京了。” 初夏一喜,不管怎样这总是个好事,表示三爷权势巩固,却听齐怀恩又道:“沂嗣王也带着亲兵,跟着三爷的军队一块儿来了。” 沂嗣王?云菀沁一疑:“沂嗣王镇守江北城,怎么会突然来京?” “是三爷召回京的,”齐怀恩道,“皇上被俘当日是沂嗣王跟着队伍,后来与蒙奴交涉也是沂嗣王出面,三爷便让沂嗣王回京汇报皇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