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见不得人的私密地瘙痒难捱,用手抓几下才能缓解,可慢慢的,就算抓挠也不起作用了,断续还有异臭味。 一开始是画扇发现不对劲的,每日给二少擦完身子后,铜盆里的水有些浑浊略黄,还掺着血丝,这天换洗时,发现症状又严重了,画扇想去叫大夫,却被二少喝止住了。 慕容泰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在确定后,当时就傻了眼,这是那两名低贱妓子传染给自己的花柳! 这病在嫖客中的名声如狼似虎,人人避之不及,一旦得了,再不能行那些欢愉事,是终生不治之症,只会越来越厉害,最后全身流脓,连人都见不了! 夏侯世廷!竟这般的毒辣! 慕容泰尽量平静下来,叫画扇去叫了个密医上门,密医查看之后,确诊了,果真就是花柳的初期症状。他当场便失魂落魄,画扇也是心惊肉跳,只能隔几天就偷偷去拿药回来给二少敷擦。 邢氏哪里知道孙儿染了这病,几次上门见他精神不振,恍恍惚惚的,只当是骨折还没好的缘故,还悉心安慰:“……今后一定会给你寻求些名医,治好腿上的伤,还有,老侯爷那边,奶奶也在松动,这几天他语气软多了,再过几天只怕就没事儿了。等这事儿淡了,一切恢复以前。” 慕容泰却是听得欲哭无泪,还怎么能恢复以前! 自从那天慕容泰被老侯爷暴打,长房那边的慕容安便盯在了眼里,这些年堂弟凭借着祖母的偏爱,一直拦着自己坐不上世子位,如今这样的好机会,怎么会不关注?盯了几天,发现那画扇经常出去拿药,慕容安心生怀疑,派贴身小厮故意跟画扇撞了一面,抓了一帖药,回来找大夫一瞧,知道了是治什么的药。 长房这边的小厮大喜,大公子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位,却因侯爷夫人偏心,老侯爷不作为,忍辱了多年,一捋袖子就要去找侯爷,慕容安考虑过后,却不动声色,暂时阻止了,叫小厮先将这风声传到外面去,告发倒是没问题,只是万一祖父祖母要压下来,岂不是白费了这次机会。 在慕容安的刻意放风下,归德侯府二少逛窑子,染了花柳脏病的事儿,在偌大的邺京,范围由小到大地传了起来。 慕容泰得了不治脏病的风声,自家人不知道,反倒是从府邸外传进家门,慕容老侯爷这一次,真的是大发雷霆,将府上的大夫去一看,确凿了传言不假,登时就气得瘫软在圈椅内。 若说之前拳打脚踢,老侯爷还算是对慕容泰抱着点儿希望,如今却是连打这孙子的心的意思都没了,彻底地对慕容泰死了心,邢氏也是错愕地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眼睁睁瞧着侯爷将爱孙遗弃在府上西北院落的小黑房内,连画扇都打发到了边上,只留个瘸腿豁牙的老家人住在黑房旁边的耳房,负责看着,不施药,不请大夫,每日只给两餐暂且吊着他的性命,看样子,侯爷是由着他自生自灭,免得就这么死了叫外人说侯府心狠。 自此,每天晚上,侯府下人都能听到西北小院那边传来压得低低的呼痛声,宛如负伤的野兽在巢穴里惨叫,到了天光一亮,又见那瘸腿老家人一盆黄水接着一盆黄水地往外倒,熏得西北小院旁的一圈地儿草都不长了。 * 云府。 慕容泰的事穿得京城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云家。 府上各人心思不一。 正好是晚饭时候,云玄昶吃了慕容老侯爷的瘪一直就没全消,听后大笑:“我就说了,他家那个二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吧!上次居然还有脸到我家中重新提亲事?将我一个女儿要去当了小妾,居然还想要另一个女儿当妻?我呸!” 怜娘在旁边也是跟着笑:“老爷最是明察睿智了。妾身也这么觉着,既已经断了的亲事,就如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再次收回呢?”云家规矩,妾室不上饭桌,一般在旁边侍立,等主子用完,得了话儿,才上桌子用饭,如今云玄昶升了尚书,生怕被人说自己寒门出身不拘小节,更是重视家规,可怜娘打从那日从寺回来,日日都是上桌吃的,今儿也不例外,童氏也没说什么。 云菀沁也在旁边,听了不禁筷子一顿,睨了爹一眼,睿智?睿智个屁!上次差点儿就要把自己又送给慕容泰一次了,怜娘就不必提,收了四千两白银狂扇枕头风呢,想着,她不觉眼神一沉,望住怜娘,温婉笑道:“噢,对了,上次不是说找一天去祠堂边,跟母亲说婚礼的事儿么?我都准备好了,二姨娘明儿就随我过去吧。”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