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送他蟾宫折桂,若夫郎是行商的,送他财源广进,嫌那些粗鄙呢,荷包里可以缝一个平安符……”妇女笑着压低了声音道:“有些话女儿家总是羞于启齿,可是男人和小孩子一样,也得人哄着,就弄几句好听的话,让他们看了高兴。”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妇人说着拿出另一个铜镀鬼面扣,不过和夏语澹买的那个不一样,要轻一些,它的中间是空心的,可以放一张折得严严实实的信笺。 夏语澹了然于心,却是不打算请别人捉刀,临走另买了一把刻刀。 到了家,赵翊歆也外出逛去了,抱影在给小白梳毛,小白不愿意到处跑,看见夏语澹以为找到了靠山,撒开腿往夏语澹身上扑。 羊入虎口,夏语澹抱住了小白的脑袋,压住它的身子,抱影终于可以顺利的梳理小白的毛发。一梳一梳,一团一团雪白的毛发梳下来。小白趴在地上‘呜呜’的叫唤,梳好之后夏语澹放了它,它还趴在地上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说起来小白也是男孩子。夏语澹热了好久没吃的刘寡妇做的大肉包子来哄它,揉揉它的肚子碎碎念道:“为你好你也不知道,你下次嗯嗯不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我们是为你好。” 天暖了小白开始掉毛,它又爱干净舔着自己的毛就把掉毛吃了,那些掉毛积在肚子引起阻塞,小白有三天不嗯嗯的记录,肚子鼓鼓的它自己也一直喝水堵得难受,灌了药才泄出来。所以夏语澹和抱影一天三次压着它梳理毛发。 “哎……”小白太重了夏语澹抱不起来,只捧住了它的脑袋,揉搓着它肥肥的脸颊幽怨道:“为你操碎了心你也不领情!” “啊呜!”小白果然不领情,甩开夏语澹摇着短短的一蓬尾巴出去,在刚进来的赵翊歆脚下,用脸一蹭一蹭的撒娇。 赵翊歆出门穿了一件浅青色长袍,领子袖子一圈白色,头戴了桃木冠,发丝一丝不乱,显得额头光洁饱满,眉眼幽黑而澄清,腰上一条浅青色的络子,和衣服的颜色浑然一体,正好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修长而笔直。贵气收敛,张扬出来的气质如一杆破土而上的翠竹,朝气蓬勃。 只是那么一个人,就让夏语澹止不住的喜欢。夏语澹拍着赵翊歆的身上的浮尘,闻到一股淡淡的牲畜的味道才问:“去了哪里?一股子味儿,快去洗一洗。” “被蹭了一下。”赵翊歆也受不了这个味儿,解着络子道:“去了北市马行看马,游艺说得没错,那里真热闹!” 五十万京近卫环绕在京城周围,当兵的一酷爱兵器,二酷爱马匹,而马匹买卖有诸多限制,京城也只有北市一个马行,除京城之外,外地千百里之远也有人过来相马,能不热闹嘛。 夏语澹给赵翊歆拿着衣服,赵翊歆忽然转头,唇角噙笑,伸手来拉夏语澹。 夏语澹本没有旖旎的心思,也一下子懂了赵翊歆的意思,却是往后退一大步,面颊微红摊手道:“今天不行,以后几天也不行。” 赵翊歆目光向下移。 夏语澹脸色更红,歉意的点点头。 赵翊歆也不掩饰他兴致被折而失望的情绪,唆的一下就在夏语澹眼前不见了。 那一下下,夏语澹有一点点空虚,又努力让恶作剧的意味取代了它,搭了一套换洗衣裳给他送过去。 很快赵翊歆就洗好了出来,衣裳松松垮垮,头发湿湿漉漉,才是三月咋暖还寒的时候,他也不觉冷得难受。夏语澹展开一条锦烟色绒毯把赵翊歆包住压在床上,再脱了鞋子跪坐在他的身后给他擦头发。 “你怎么没那么高兴呢?”赵翊歆背对着夏语澹问道。不应该呀,今天夏语澹去看温家半日,温持念大难不死,温神念快下定了,都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我和他们一年不见,再见之后我现在是这个样子,他们也未见诚惶诚恐,这一点我高兴呢。他们叫我‘沈娘子’呢,这点我最高兴!”夏语澹双手叠放在赵翊歆肩上,软语道。 赵翊歆也是这个感觉,身体往后仰把夏语澹抱在身上。 赵翊歆就这样仰躺着,夏语澹的手臂撑在他的胸膛上能感受到呼吸而引起的起伏。赵翊歆嘴巴半张,眼眸亮晶晶的,含着笑道:“沈娘子,沈娘子,沈娘子!” 连姓带称呼,唤了夏语澹三次。那时夏语澹还不知道‘沈’至于赵翊歆,有着特殊的意义,只以为是床上一种另类的情趣,轻轻啄着赵翊歆的唇,像落在自己的心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