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宋墨才知道,洛长安早就属于宋烨了。 他现在,是真正的强取豪夺。 夺了宋烨的人,夺洛长安的心。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宋墨喊了刘志得进去。 刘志得心里直打鼓,低着头便急急忙忙的进了门,谁知一进去,便瞧见宋墨身上沾了血,冷着脸坐在床边更衣。 心头咯噔一声,当下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哦,猪狗不如。 说的,多半就是眼前这位。 “让太医过来!”宋墨幽幽开口。 刘志得回过神来,赶紧行了礼,“是,奴才这就去。” 出了门,他便晓得,定是洛长安身上的伤口又开裂了。 说来也奇怪,宋墨是知道洛长安的体质,但是这二次开裂委实有些奇怪,难道是情蛊的缘故?又或者是她真的太虚弱了? 宋墨心里也没底,毕竟洛长安这样的体质,他也是头一回遇见。且这情蛊的效用难料,他自个也不知道,会给洛长安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太医手脚麻利的,重新帮着包扎伤口。 “洛公子是因为昏迷了太久,所以伤口愈合起来很是费劲。”太医很是婉转的告诉宋墨,“人躺着不动,浑身上下的血液亦是流转缓慢,好在裂开得不是太严重,好生养着便没什么大碍!” 宋墨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好生照看着,不许有任何的闪失。” “是!”太医赶紧行礼。 待宋墨离开后,太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瞧着床榻上的女子,默默的抬起手,拭去自己额角的冷汗,“还好,还好没有起疑!” 想了想,太医赶紧上前,仔细查看了皮面的牢固程度。 还好还好,一切都是那样严丝合缝。 但愿,这些事情早些结束,否则他这把老骨头怕是要吓得折寿。 出了长乐宫,宋墨在宫道上站了许久。 虽说,在洛长安昏迷的时候得到了她,这行为不光彩,可终究也是达成所愿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墨就是…… 没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皇上,您怎么了?”刘志得忙问,“是担心洛公子的身子吗?您只管放心,有太医照料着,洛公子不会有事。” 的确不会有事,只是这么一折腾,她的伤口愈合起来便慢了不少。 想起方才的滋味,宋墨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心里稍稍松了些许,“走吧!” “去哪?”刘志得忙问。 宋墨没有吭声,只是随行的除了刘志得,谁也不许跟着。 直到,走到了太学堂门前,刘志得才恍然大悟,这是来见他? 宫变之后,丁太傅便“抱病”在太傅府,再也没有进过宫、上过朝。 这会,整个太学堂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几个闲散的清扫奴才,再无旁人。 谁还会来太学堂上课? 太傅都不在,有谁能授业传教? 进了太学堂,绕着回廊走了几圈,便是书库。 书库最里面的角落里,隔了一层厚厚的帷幔,这帷幔厚重得能压死人,寻常是不会打开,只在边上开了一道小口子,用以进出。 宋墨领着刘志得,从小门进去。 漆黑的内里,唯有半截烛火点着,周围满满都是黑衣人,一个个持剑伫立,宛若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