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凌寒溟似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口气,冷声道。 淮南伸手用力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深深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保护皇上,抓拿刺客!” 那些禁卫军眼见就要闯进来了,淮南咬咬牙一闭眼从地上起来,身形一隐入黑夜中,遁走无形。 禁卫军首领看见那一抹黑影消失了,立马吩咐底下的人:“留一队人在此地保护皇上,其余人随我去追查那刺客。” “不必了。” 凌寒溟清冷低声道。 禁卫军方才都看见了是淮南与凌寒溟在交手,着急地提醒皇上,“皇上,此人——” “朕说了,不必了,我们二人只是在切磋罢了。” 他神色不耐地挥了挥手,转过头去,示意众人离开。 禁卫军首领见皇上不追究此人,也无可奈何,唯有作揖退下。 凌寒溟支着椅柄靠坐在一旁,无意识地望着方才淮南消失的方向,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淮南的话。 若是真的欢喜一人,就不会怀疑她....... 凌寒溟眉头紧锁,心乱如麻。 不经意间,他消失在屋子里。 凌寒溟怀有心事,鬼使神差地悄然骑着马来到驿站。 屋子里灯火通明,想来屋内之人还未歇下。 她就被羁押在里头住着,凌寒溟缓缓抬步上前去,轻手轻脚走过敞开了一半的窗。 他从缝隙里望进去,只见女人就坐在床边,在昏黄的烛光下,她的侧脸似乎映照出一层柔和之色。 心头涌动着无数情绪交织着的复杂情感,凌寒溟脚底仿佛动弹不得,双眼紧紧盯着秦清栀。 只听见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温柔。 “孩子,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出来了,是不是很期待呢?” 她哂笑着继续道,“娘亲知道你着急了,今日连连踹了我好几脚,真调皮,跟你父.......” 秦清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眸,纤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下三寸处,略带一丝清冷。 她抿唇笑着,“娘亲要就寝了,娘给你唱歌,你答应我别半夜踹我好吗?” 仿佛孩子已经在她怀中抱着了一般,与孩子有商有量地互动着。 不时,屋内传出幽幽的歌声。 凌寒溟看着眼前这一幅如同梦中的场景,温书仪至极,拼命抵住舌尖,尝到了铁锈的腥味,目光复杂。 此刻,淮南的话仍在他的脑海中萦绕徘徊。 凌寒溟的手紧紧攥住,心如同被人揪出一般。 他深深看了屋里的人一眼,再次悄然离开了驿站。 秦清栀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敏锐地往窗边看了一眼,顿住正要脱鞋上床的动作,眉头微蹙,呢喃道,“我什么时候开了窗?” 这会儿,屋外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秦清栀下了床,挺着肚子小心去把窗关上,吹灭了蜡烛,才安然睡下。 凌寒溟回去之后,却是彻夜难眠,翻来覆去,始终放心不下一事。 半夜,他将自己的人叫来。 “暗中彻查凌寄阳和秦旭逼供一事。” 底下的人听了,面露诧异,心想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