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廉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鞋柜上的玩偶,顿了顿:“怎么,喜欢?”他笑了下,耸肩:“抱歉亲爱的,我家里的任何东西你喜欢都可以拿走,但是这个不行。” 冬夏摇了摇头,她解释:“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是朋友送给我的。” 她的那个玩偶是邢星送的,听邢星在电话里说,这个玩偶是她去旅游的路上费了很多心思才淘到手,第一时间就寄了一个给她,作为新婚礼物。 还听说,这个玩偶在当地是个吉祥物,寓意平安喜乐。 宋昀廉听到她的话,明显是一怔。 他失神了几秒,反应过来脸上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这么巧,我的也是别人送的,看来我们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冬夏看了眼玩偶背后,顿了数秒,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好像是这样没错。” 女人没有反对他的话,这让宋昀廉有些受宠若惊。 陆河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太,细心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促狭,薄削的唇荡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离开宋昀廉的公寓后,冬夏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笑。 陆河牢牢牵着她的手,暗黄的路灯投射在了地面上,将他们如胶似漆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平视着前方,淡淡的问道:“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冬夏勾唇:“你还记得邢星吗?” 陆河在大脑里面搜刮了一会儿,方才记了起来,淡淡的嗯了一声。 冬夏解释说:“邢星她只要每次出去旅游,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见不到她的人,有些时候甚至打不通她的电话,她就好像神隐了一样,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现在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不过刚刚在送宋公子家里看见那个玩偶,我就刚确信了,邢星她来过温哥华。” “她应该就是那个‘抛弃’了宋公子的人。” 冬夏不知道邢星怎么会跟宋昀廉认识,还成了抛弃他的人。 她只知道,邢星因为上一段恋情的打击阴影太大,现在的心思特别敏锐,根本不敢轻易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只是偶尔会打一通电话回来报报平安。 她猜想,可能是因为邢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所以才会让宋昀廉误以为自己是被‘抛弃’了吧。 * 与此同时,国内。 何志成抵达包厢的时候,傅贺远和周井然已经都在了。 他落座后,看向对面的周井然,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赞道:“周总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周井然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何总太抬举我了。”他停顿了下,说:“先谈正事吧。” 傅贺远让待在包厢里的服务生都退了下去,方才开门见山的说:“陆河现在不在国内。” 他的一句话,让何志成眸色微微一变。 周井然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笑而不语。 傅贺远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往下说:“陆河这么狡诈的人居然在这样紧要关头出国,肯定是在算计着什么,等我们掉入圈套。” 何志成皱了皱眉:“他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陆河对他们的存在无意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一天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炸开了。 所以一天无法将他连根拔起,他们就一天无法安稳入睡。 傅贺远也猜不到,陆河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已经开始在调查当年的事情了,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带着妻子出国度蜜月,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井然用食指轻轻的敲着餐桌。 他忽的一笑:“你们有空在这里分析他的心思,倒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实际的事情?” 傅贺远微微顿了顿,挑眉:“怎么,周总有什么计划吗?” 周井然勾唇,闲散道:“计划倒是没有,只是提醒一下你们,陆河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他顿了顿,眸色犀利幽暗:“你们觉得,他现在最在乎的是什么?” 何志成脱口:“公司……” 他还没有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不对,不是公司。 如果陆河真的很在乎公司,当初就不会不惜让自己受损也要与他毁约了。 这时,傅贺远已经幽幽的吐出了三个字:“许冬夏。” 何志成顿了顿,他看向周井然,迟疑的问道:“你觉得他会为了许冬夏,放弃继续调查我们吗?” 周井然摇头,别有深意的笑道:“放不放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如果捏住了他的软肋,很多看似复杂的事情,都会变得好办多了。”他故意停顿了下,提醒他们:“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动了那个女人,你们可是没有退路了。”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傅贺远笔直的看向周井然,绷唇:“你说的也没有错,只要我们能够捏住许冬夏,事情就好办多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