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咬牙,一字一句死死的吐出:“我没有报警。” 她的胸膛上下起伏,眼睛赤红带着水雾,因为过于的生气,声音有些颤抖和变形:“我说过会把钱还给你,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 张晓龙沉默了一瞬,听见她的解释也没有任何一丝的愧疚,兀自笑了出来:“原来是误会啊,可是怎么办,你的父亲到死的时候都还以为是你报的警呢,他一直以为是他的女儿放弃了他,所以最后连挣扎都放弃了。” 话落,冬夏瞳仁剧缩,如同被人用一把利剑残忍的刺穿进了心脏,一瞬间,疼痛蔓延了四肢百骸,牵扯着脑神经,大脑短暂的丧失了语言功能。 她紧紧攥着被子,单薄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浑身冰冷彻骨,像是置身在蛰伏千年的冰窖里,没有一丝的温度,泪水顺着面颊一颗一颗的滚落,很快浸湿了衣襟。 她低着头,微喘着气,好像换气十分艰难的样子,表情很痛苦。 耳畔里,张晓龙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的响起来,仍旧是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不过我也损失了一名得力的助手,一命换一命,许小姐,你看,你也没有亏损多少。” 他视人命如草芥,说得十分轻巧。 冬夏抬手抹了下不断滚落的泪水,半响,缓缓地,轻轻地,问他:“那你怎么不去死?” 张晓龙似乎是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忍不住放声大笑,十分狂妄的说:“我要是死了,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谁是直接导致你父亲死亡的真凶了。” 话音落下,冬夏怔了一怔。 她如同被雷击中了一样,迟滞了几秒,唇瓣颤抖,哑声:“你说什么?” 张晓龙没有解释原因,也没有告诉她真凶是谁,只是意味不明的笑道:“许小姐,我们也是拿钱办事,雇主要求提前上门催债把人逼到绝境,我们既然拿了钱,就得听他的指令照办,没想过要搞出人命,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报警的人了,我如果不给许赵承一点儿教训,那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呢?” 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直窜上了心膛。 冬夏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会是一起蓄谋已久的绑架案。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许赵承? 她张了张唇,不敢往后继续想,声音颤抖:“是谁?到底是谁?” 张晓龙自然是不会违背交易告诉她,他还恬不知耻的说:“许小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过去了,我的人也被抓进了牢里,我们这事就一笔勾销吧?” 冬夏闻言,怒极反笑:“一笔勾销?好,等你死。” 张晓龙愣了下,还想说些什么,电话突然被对方掐断了。 陆河不知何时走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