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逆血喷洒而出,雪白的雪,血红的血,还有红的月,交织在一起,画出一幅最凄零的梅花图。 眨眼间,那血色的梅花便自变成褐色,又被那彤雪覆盖没了踪影。 这口血吐出来,金锋的脸色急速转白,又复转青。 金锋痛苦的闭上眼睛,沉默半响,战靴挑起厚厚的雪,将最后一团褐色的血迹掩盖。 “符水已经失效。给我做的超度还能勉强保住我的魂魄不散。” “还是挺不到那一天!” “得想另外的法子!” “就剩这最后一个法子了!” “要是珠穆雪莲还在的话,多好!” 轻然抬头,静静地看着血月。 雪花一片片调皮落在自己的脸上,慢慢融化化作冰珠滚落眼角,又被一行热流吞噬,滴落地面。 那是金锋的泪! “老板,你气色很好啊。那药丸你再多吃几颗。” “不能多吃。” “这样啊。那还需不需要?我再去弄。黑菲那边有个孕妇怀了八胞胎。她的紫河车一定比六胞胎的好。” “不用了。” 一边说着,金锋进屋打开一个小小的包裹,取出碎成几瓣的烂陶片。 拿着平淡无奇的陶片仔仔细细擦拭,犹如在擦拭最珍贵的物件。 金戈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轻声问道:“老板,这是什么国宝?” “不是国宝!” 金锋抖抖索索抽了一口烟。 久违的尼古丁自肺部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顿时酥软下来。 “这是孔明老祖宗当年借命的七星灯!” “无价之宝。给老子一座会稽城都不换。” 乍听这话,金戈惊恐动容。 “可惜,坏了。” 金锋语气低沉,喃喃自语修不好了,满是惋惜和心痛。 过了半响,金锋似乎下定了决心,将七星灯残片叠在一起,抄起锤子就砸了下去。 金戈双瞳收紧,张大嘴巴。 一座会稽城都不换的七星灯转眼间就被金锋砸成颗粒,又被金锋捣碾成粉末。 随后,金锋又取出一根龙骨,海龙佛牙和锡兰佛牙的影骨舍利一起捣碎成粉。 跟着,金锋将做好的六胞胎紫河车白蟾蜍鬼兰尸香花炼制的剧毒粉末倒出来单独存放。 “如果哪天我不行了。就把这瓶药末喂我。先喂这瓶再喂这瓶,最后喂这个!” “如果我吃不下去,就用管子插进食道。把这些混水灌进去。” “如果,这都不行,就切我的喉咙,再送进食道。” “这样我能活下去!” “记住没有?” 金戈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点头,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却坚强的不让自己掉泪。 自己现在是烛龙,曾经是血骷髅。这些年自己直接间接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自己早已变得钢石心肠,再没任何事能让自己落泪。 “有什么新情况!” “是!” “博物馆那边压力很大……诺曼大铁头派了很多人攻击博物馆。砸坏了很多东西。” “我们还是找不到wiiiiam和michael大长老的踪迹。” “野人山那边被炸了不少地方。但损失不大。我们抓了三百多个俘虏。都是从天竺过来的。” “李天王去了长白山……” 听到这个消息,金锋眼神悠动,默默点头。 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李天王了! 已是大年三十,遥远的神州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已是人心躁动举国欢庆。 南方的打工人们骑着摩托揣着一年丰厚殴打回报穿越半个神州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山村家乡,北方的追梦人依然坚持在五点就天黑的城池守卫着自己的梦想。 从兴安岭到西沙,从冰天雪地到骄阳烈日,无不在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春,是一个季节最好的时节。 在这两年时间里,经历了天灾的神州依旧欣欣向荣朝气蓬勃。 “天王长期在火努努岛,海和阳光想来已经看够。这长白山的雪,很干净!” 同样的天空下,长白山的雪不比枫叶国的差。 “谢谢金太太陪伴。诗楠很喜欢这里。” 白雪皑皑,天空蓝蓝,太阳如同一盏浅浅的太阳能灯泡散发出点点的热量。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