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感觉人生好像空了一块,有些不知所措。” 廖凡白没有再问,起身将笨笨带离郝宝贝身边,将空间留给了她,也给了她时间好好想想。 郝宝贝呆坐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马路对面的一颗柳树。 柳树枝在微风中荡漾,显得怡然自得,看起来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随心。 随心?随着自己心走吗?那她现在想干什么呢? 跟着妈妈去卖衣服?不,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挣钱是她的乐趣,有了钱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钱对她来说却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唾手可得,只要买上两张彩票就全有了。 那她能干什么?打工?好像有些同学去打工了,说是在这个暑假里增加点儿社会经验,等到上大学后就可以去勤工俭学,为了大学毕业后做好准备,可这也不是她想做的。社会经验她有,她前世时没少打工,什么样的工作都做过些日子,这也不是她最想要的。 还有什么?看书学习吗?她都学了好几年了,这几年绷的太紧,尤其是高中这三年,每天只睡六七个小时,天天在学习,天天在做题,不是背书就是写作业,她都写够了。难得的两个月假期,她不想浪费在学习上。 再有就是旅游,可京都那边刚搬迁,四个房子也要不少钱,家里的钱全投到那上了。她身上虽然也有不少,可要去远一点儿的地方还是有些拙荆见肘,再说了,她家里也不会放心她出去的。 郝宝贝头疼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干什么好,却抬头看向廖凡白和笨笨时猛然间想起了远在京都的郝战。 也许,是时候去看看她那个便宜干爸爸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每次打电话时都说自己很好,不用担心他。可没见到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他对自己真的很好,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邮东西,还意是问她训练的事,生怕她因为学习耽误了。 虽然这三年来学习很忙,可她还是每天抽出时间和廖凡白三人一起跑步,骨子里在那一个月的特训中渗透进去的军人气息一直没有消散,从内心中驱赶着自己往前走。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最想干的事其实是当兵吧。 郝宝贝想到了干什么也不烦心了,决定等高考分数下来后报完志愿再说。 廖凡白和笨笨这一人一狗玩儿疯了,你追我赶的满广场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乐呵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带着笨笨又跑了一圈就往早市那边去,准备今天先帮着向珊和周玉琴卖衣服。 还没走到向珊和周玉琴摆摊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薛千易和佟寒安如同雕塑般站在摊位前摆着姿势,任由一群老阿姨上下其手。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好奇地走近一看,乐了。 佟寒安脸色不太好,脸臭的能跟笨笨拉出的便便相比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薛千易则是一脸的傲娇,不时还和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几个阿姨说着话。 “大姐,你看看这质量,再看看这做工,你给的价能下来吗?买块布都不够吧?现在还有这价的衣服吗?大姐,你这么漂亮,你家大哥肯定也长的不差吧?你给他买一件市场上的便宜货穿着能好看吗?也丢你的脸不是?你给他买件这衣服回去穿着试试,看看效果好不好,不好再来退也成啊!你看看我穿着多好看啊?” 老阿姨被他叫的心里火热,她这么大岁数了,让一个孩子叫姐姐,她这脸还真有些红。 “是挺好看的。” 也不知老阿姨说的是衣服还是说的薛千易,反正是夸了一句,说的薛千易更傲娇了。 薛千易脸皮厚,只当她说的是自己了,立即小脖一扬,头发向右一甩,“那是,也不看看穿的人长的多好看。” 郝宝贝听到薛千易这不要脸的话,乐的直捂肚子。 忒不要脸了!也就是他,要是换二一个人都说不出他这话来。 佟寒安眼睛尖,郝宝贝和廖凡白一来他就看见了,正想打招呼就听到薛千易这不要脸面的话,顿时脸更黑了。 丢人!他咋就脑袋一热被他拐出来了呢?他宁可睡不着在床上挺尸也不想和他站在一起。 这时薛千易也看见郝宝贝和廖凡白了,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诶呀!你们也来了,快快快,赶紧的,过来卖衣服。”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开玩笑!他们可不傻,这个时候他们是决不会上前的,没看佟寒安脸都黑的跟锅底似的了吗?这个时候上前还有他们好果子吃?不是跟着一起丢人就是被当成衣服架子站在那里不动,他们才不要去呢。 薛千易看他们不过去,急了,想过来拉他们,可他身前还有顾客在看衣服,不过去,他们又不过来。 薛千易急的抓耳挠腮,看见正跟顾客讲价的周玉琴后眼睛一亮。 “周姨,小贝和小凡来了。” 周玉琴回过头扫了郝宝贝和廖凡白这边一眼,丢下一句“过来”,又回过头和顾客讲价去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