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已经准备妥当了吧!”时间有点仓促,妥当不妥当的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有数。 说起父亲韶长治的婚礼,韶华心里是一万个不舒服,冷哼两声,抚了抚叶梨歌扁平的肚皮,“族里过来了三个族老,一个负责膳食,一个负责礼仪,一个负责其它查漏补缺的杂务,我家母亲酸溜溜的说,当初他们大婚的时候,是在军中,祖父因为吃一场败仗,死抠死抠的,也就是相熟的几个人吃了一顿酒。 至于三媒六聘什么的,能省则省,赶在外祖父百日忌前就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说起婚礼,叶梨歌呵呵哒,想来这还是他们韶家的传统呢,都不拿婚礼当回事儿的吗? 继而听到韶华讨好的说道:“我决定了,回头等咱们孩儿出生之后,我们自己做主办一个隆重的。” 这话叶梨歌爱听,又不是兜里没银子花,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儿,何必委屈了自己? “祖父这次为父亲的婚礼下了血本儿,就那聘礼就给了一百零八抬,乖乖啊,如果没有之前咱们打探来的信息,还真就以为祖父是真的感恩当初柳家的相救之谊了。” 韶华咂咂嘴儿,那一百零八抬聘礼,可都是干货啊,全都是实惠东西,富氏当时眼睛都红了,直哭着说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在韶家当牛做马的亏得慌。 “戏要做足嘛!” 既然打出了报恩的幌子,那就得做足了面子,顺势更是为的压富氏和这一枝的韶家兄弟一头。 韶华没吱声,显然,韶老候爷如此的厚此薄彼,伤了富氏的同时,也伤了韶华和韶关的心。 东西并不至重,可如此高调的厚此薄彼,这是在打他们兄弟二人的脸呢! 富氏其人,虽说惯常作妖,却也是个敢做敢当的人物,比如那一百零八抬聘礼送出去之后,富氏当时就找到了韶长治,说我给你儿子都生了两个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我得到过什么?你给我一支金钗我都能乐上好几个月,可如今你把家底全给了柳惠娘,这还让我在府中有什么奔头? 她容易嘛,若不是手里一直缺钱,当年她能够想方设法的图谋长媳柳氏的嫁妆? 嫁给韶长治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攒了四万两白银的私房钱,那还是在前线拼着命得杀敌抢物资赚来的,就让柳愈那个小王八蛋给骗走了。 虽说这里边也有她的贪心,可柳愈在此件事情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点儿也是最近富家老太太给她反复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以前,柳愈是个外人,为妻当时也是犯蠢,可谁让咱一直在边城那个穷乡僻壤呆着没见过世面呢? 如今,世子爷,柳愈是你儿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经了高人指点的富氏,说话很有条理性,拿捏的也极到位……你儿子算计了我,你这个做老子的总得有所补偿吧? 只是,还未及韶长治做出反应,就被人截胡了。 韶关站了出来,亲自与韶长治来了个父子对话,“父亲,母亲虽然有时犯糊涂,可这件事上不管上升到何种高度,那都是家庭内部矛盾。” 韶长治一怔,啥意思?他怎么忽然听不懂了呢! “母亲的出发点虽然也是动机不纯,可也是抱着去霍霍自己儿媳妇的念头去的,所以说,自始至终,这都是母亲与阿梨之间的矛盾。 何况,后来阿梨亲自出面,并不计较那次费用。” 当时韶长治也是当事人之一,自然知道这码事儿。 当时的情景他也看在眼中,若说心中不恼火并不确然,一直暗自琢磨着要给柳愈这个小辈些难堪的,可事情发展到后来,竟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又是亏欠了这么些年,心里自当有了别样的感受。 如今被长子提出来,虽不能处罚柳愈,可对富氏好歹也确实心有欠疚,尤其是这般隆重的婚礼与当年他与富氏的寒酸形成鲜明对比。 富氏人虽不太着调,跟着他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心里的天平便略有松动。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