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之后,天已经逐渐的暗沉下来。 应念念看着周围没什么人,这才又转头对着易如天说道,"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应如天点了点头,看着妹妹离开的颓废背影,心中却更觉得不是滋味。 直到应念念彻底回了房间,轻轻的带上房门之后,这才止不住的跺了跺脚,"付晨这个该死的混蛋,你给我等着!" 房间里面,应念念一进入就直接倒在床上,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心中陷入了一片波澜。 "我究竟该怎么办呀?他可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啊。" 想着,应念念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对于生命,她还是产生着很敬畏的心。 更何况,这生命是出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这想着想着,一抹眼泪,就情不自禁的顺着脸颊,直接滑落下来。 随即,应念念忙不停的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根长长的条 子。 整个人脱了鞋子,仰躺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小球,此刻的孤独和无助,几乎无人能够体会。 "我究竟该怎么办?我喜欢他,我真的好喜欢他,可是,我没有办法!" 应念念此刻,才敢正面直视自己对付晨的感情。 尽管如此,可是他们两个之间隔着星辰大海,隔着永远都无法跨越的界限。 更何况,当初一夜是想她主动的,这怨不得别人。 想着,应念念再一次泪如泉涌,是感觉五脏六腑都在为这件事情做着纠结。 血液沸腾之间,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灵,疼痛的压抑她难以呼吸。 窗外,窗户没有关。 大大的张开,一股又一股的凉风吹进来,透过被子之间的缝隙,点点的席卷着她的身体。 应念念却始终紧紧的蜷缩着身体,没有半分的动弹意思。 心中,一片又一片的悲凉,从此蔓延开来。 "我究竟该怎么办呀?他不应该为我的错误而买单,他不应该被我圈禁起来,为我负责的。" 应念念在纠结和被迫纠结之间,做了无数个选择。 可是无论哪一点,她都觉得不太适合,要么对自己是伤害,要么对付晨是伤害。 就在她陷入沉思和纠结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轻轻敲了起来,"念念,你现在睡了吗?我就给你切了一点水果,你喜欢吃的火龙果。" 应如天实在有些不放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按照应念念的性子,他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手中端着一个火龙果盆,这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应念念闻言,纠结着要不要开门,最终还是没能应答,整个人规规矩矩的躺在枕头上,做沉睡的模样。 "哥,我对不起你们。" 想着应念念说着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流起眼泪,别提有多让人心疼了。 这房间里面半天都没有动静,应如天心中着急惶恐,更加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 随即,这才又连忙说道,"你要是不说话的话,那我就进来了。" 见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应如天果然端着果盘轻轻地推门而入。 就见房间里面一片昏暗,下意识的开了一个较暗的灯,不至于打扰到她。 至于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已经陷入了沉睡,闭上眼睛,微微煽动的睫毛显得几分灵巧可爱。 唯有那眼角的泪痕,此刻干涸,形成了一条白线,看着就让人心疼。 "念念?" 应如天试探性的轻声呼唤了一声,然后又将果盘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随意找了张凳子,移着坐在了床边。 然而,沉默依旧是无尽的沉默,面前的女人雷打不动的闭上眼睛,当作旁若无人。 可是这表面的风平浪静,也依旧掩盖不住内心的煎熬和悲痛。 应如天定睛一看,枕头两旁那还未干涸的泪水,此刻已经浸润到枕头里面,显示出一块湿的斑点。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 应如天微微叹息了口气,知道她还没有睡着。 毕竟,先不说这刚刚掉下来的眼泪,就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能够睡得着? 这下意识的就替它轻轻的盖了盖被子,将那脖颈间流露出的两条缝隙,紧紧的坐了上去。 "你这傻丫头,平日里都告诉过你多少次,要将这两处地方遮严实了,否则风透进去是很容易感冒的。" 应如天说着,止不住叹息摇头,心中却悲愤不已,难以释怀。 "哥……" 应念念强心忍住鼻尖的那一阵酸楚感,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平日里看着没什么不同? 可是此刻,对于需要温暖的她来说,却犹如雪中送炭,那种感动是难以用语言表达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