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榻去,推开女人阻挡的双手,捉住她的一只脚踝就要剥去鞋袜。” 不速之声遁然打断他的疯狂。 “王爷,皇上正和娘娘说话呢,您不能进。” 是梁缜特有的那尖利嗓门。 “皇侄儿一向待本王极好,不会在意。左不过本王歇本王的,他们讲他们的,谁也碍不到谁,你就让开吧!” 是夫君的声音! 云汐暗自惊喜,救兵来的真是及时。 “吵什么!” 华南信欲求不满,难免发火,扭头大喊的嗓音低沉,如霜雪般凛寒。 华南赫的衣袖翻飞,大踏步入殿,猛然停身。 “皇上,您在下跪?” 俊美的男子凝眸注视女人脚下的帝君,装作吃惊,口无遮拦道。 华南信气急败坏又不好发火,迅速起身坐上罗榻。 “梁缜,带云妃出去。” 华南信眸光逼向皇叔,晴朗的剑眉拢起晦暗的光泽,眼底盘旋着散不去的戾气。 “皇上请恕微臣失礼之罪。臣华南赫参见皇上,见过娘娘千岁。” 华南赫暗自讽笑,脸上还是一派厚赖赖的表情。 方才,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云汐的举动。 眼见皇上入配殿不多时,她也被召了进去,华南赫顿觉不妙,于是找茬也赖进殿里。 此时,云汐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经过华南赫的身边看也没看他一眼,仿佛这长身昳丽的美男在她眼前如同透明的空气。 帝君机警多疑,夫君的做法虽为救她,却也太过冒险。 故而,她还要端着架势,演戏! 配殿里只剩了叔侄二人。 帝君一对冷冽得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微微柔和下来,向一侧甩头: “皇叔坐吧,来人,赐茶。” 华南赫也不推辞,索性往下首的圈椅上一坐,眉眼嬉笑道: “天气炎热,臣昨晚贪杯多饮了些,经太阳一晒实在站不住了。 这配殿里甚是凉爽,臣还要多谢皇上体恤臣子。” 华南信眸光淡淡,端杯抿口香茶,有一搭没一搭道: “朕知皇叔你素来自在惯了,不喜被约束。然此次瀛使入朝,皇室公亲贵胄都要参与迎礼大典,皇叔且忍耐一二。” 华南赫笑笑: “皇上言重了。微臣虽为华南氏宗亲,可也是您的臣子,如何不该尽臣子的本分。” 华南信眉心拢起一条沟壑: “朕眼下有些担心,迎劳吉时已误,下马威归下马威。若那源仓大将若真借题发挥,未必会让汪灿好过。” 华南赫眸光闪了闪,茶杯放下,拱手: “望圣上明示。” 帝君清俊的面上笑影稀疏如浮云: “皇叔,莫若你即刻启程赶赴璐苑帮衬行止,朕赐你御马一匹,如何?” 华南赫沉吟须臾,眼睫煽动。 很明显,帝君是想把时书安惹出的烂摊子甩给他。 亲王大于礼部尚书,若是两方接洽的场面一乱,他这位九王爷再出面,到时源仓大将就会把所有不满的矛头全指向他华南赫。 他这位皇侄儿,不亏是个甩锅的能手。 莫非,是他看出了什么?目前,还不至于吧…… 这样的揣测,只在华南赫脑中一瞬带过。 男子随即澹笑: “臣倒也无所谓,横竖在广场上傻等也是等,倒不如走上这一遭。可臣向来讨厌宫里那些繁文缛节、有的没的。 就怕到时礼数不周,言语无状得罪了源仓大将。” “哎!” 华南信摆手,笑意隐隐泛寒: “皇叔多虑了。民间有云,恶人自有恶人磨。 朕相信,若是那源仓真就胡搅蛮缠起来,也唯有皇叔出马才能制住他。” “皇上可是暗示,臣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 见帝君一怔,华南赫“哈哈”笑着起身: “如此得皇上信任,臣怎能不亲自跑这一遭?皇上稍坐,微臣去去就回。”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