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窗根前,知棋被自家主子绝望的呼喊声惊得心口发寒。 十指攥得紧紧,她挨近梁缜,怯怯问: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皇上与主子吃着晚膳,怎么就……” 梁缜抿嘴一笑,眼神嗤过掌事: “说你没见识吧?今儿个皇上高兴,多饮了几杯需发散出来,临幸你家主子便是她的福气。赶明儿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跟着你们云娘娘享福吧。” 知棋眸中发热,慌忙低头。 她知道自家娘娘根本不愿服侍皇上,不愿做他的女人。 她人此时就在里头,受华南信的纠缠,该有多么恐慌、无助? 抬头观天,梁缜扬起嘴角笑道: “这场雨下得也是极好,天公作美啊!” 正了头颅,他看看知棋和小磊子: “得,这个时辰该是内阁们在勤明殿外候着与皇上议瀛使入朝一事,看来皇上今夜走不出景阳宫了。咱家现下要去知会阁老们,随带着安排仪仗明日来接皇上上早朝。” 这里就有劳二位了,先前你们跟随教习嬷嬷一日,该知道事后服侍云娘娘的规矩吧?” 知棋一番点头讨好,容色谨慎恭顺,恨不得马上把人撵出景阳宫去: “梁公公且放心,我和磊公公自会办妥一切。” “嗯。” 梁缜含笑点头,两眼眯成个月牙,带领帝君的仪仗撤离了。 正殿里云汐的哭泣反抗幽微下去。 岫玉和宫人们在外急做一团。 知棋紧咬牙关,二话不说把外身的衣裙、簪环首饰快速的褪了下去,又散开一头秀发。 “姑姑,你这是干嘛?” 岫玉到底年轻,愣愣看着掌事一身亵衣亵裤,不明所以。 知棋神色肃冷,一手一个拉住小磊子和岫玉,态度决然: “我来替主子,你二人帮我!” 小磊子容色一震,逐的踌躇: “可、可你……” 知棋急得立了眼眉: “来不得了,救主子要紧。她平时待咱们不薄,眼下九王爷不在,咱们要替他护好了主子才是!横竖皇上喝醉了,一时也分辨不出。” 小磊子心乱如麻,砸拳把心一横: “等会儿冲进殿里先把蜡烛灭了,知棋去缠皇上,岫玉跟咱家搀主子出来。动作必须快,谁也不准出声。” …… 华南赫在风雨里没命奔跑,一心只想尽快冲到景阳宫。 迎面,勒霜擎伞拦住他,话音颤巍巍的,底气明显不足: “王爷,三思。” “拿开,云汐需要我——” 华南赫愤然打开手掌,对他暴吼: “你也知道皇上正在景阳宫?为何不早报与我知?!” 勒霜颔首,面颊发红,却在这时发现对方右大臂上流血不止的伤口。 “您受伤了?” 勒霜神情一搐。 他很清楚眼前的男子受过某巫术的护佑,该是金刚不坏之身才对。 不加思索,勒霜抬起加紧的二指,分别点中男子肩头与小臂的穴位,为他止血。 华南赫的语气依旧焦炙: “本王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所以才要去见云汐啊!” “您千万不可冲动!” 勒霜不管不顾,横臂去拦。 华南赫猛的翻脸,反手一巴掌甩上勒霜半个面颊,厉声道: “我警告你让开,我最不想和你动手!” 油伞落地,浸在雨地里滚出半个弧度。 勒霜眸色黯然,靡靡低声诉说: “这次事发突然,任大罗神仙也无法再阻止。如今计划俱在有条不紊的进展,奴才劝王爷着眼大局,莫再节外生枝。” 华南赫难以理解勒霜的冷血,愤怒挥臂,一记吼声冲云: “大局、大局,你们都有你们的大局,凭什么牺牲云汐!” 凤目氤氲之中,有水光淋漓: “几年前,我就是因为自私到只顾及自己的大局险些失掉云汐、失掉这个世上最最宝贵的东西。 这次不会了,我不会再瞻前顾后。他华南信若敢动我的女人,我就当场宰了他!”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