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的二叔躺在床上,待萧云将八根银针分别扎在那四个穴位以后,只见紫黑色的毒素线条浮现在脂肪层上,不过比起萧云第一次针灸时的情况,要好转了很多。 “好了,毒素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这些只能靠二叔自己的身体来慢慢净化了,好在二叔身体素质不错,若换成是个病秧子,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萧云取出刮痧板,继续在二叔的背上剐蹭着,浮现出来的红道道眼看着就淋漓出鲜血,脆弱的皮肤现在一碰即破。 “萧大夫,二叔他已经没事了吧!” 守在边上的蒋小芳有些惴惴不安,她手里捏着一块方巾,都快给揉碎了。 “应该没有问题,只不过身处在这么一个环境中,后续恢复实在不好说。小芳,我问你,这蒋勇此刻究竟在什么地方,你们到底还对我隐瞒着什么!” 萧云放下刮痧板,二叔的皮肤已经无法再经受这魔鬼手法的理疗了,旋即转过头,盯着蒋小芳看。 “萧大夫,蒋勇他就在赶来这里的火车上,我们也没有什么欺骗您的,真的!” 蒋小芳吞吞吐吐的模样,摆明了她并没有说实话,萧云奔波了一天,心里也有些烦躁,便也不再追问,毕竟他只答应了来救治蒋勇的二叔,其余的事情就看他自己了。 “萧大夫,这夜也深了,要不您早点休息吧?” 房子里的无声安静,让守在烛火旁的孤男寡女颇为尴尬,蒋小芳低着头,脸上不知何时竟泛起了绯红,问道。 “那行,你给我安排一间房,待会我把这银针拔了以后,便直接去休息了!” 萧云故作发困揉眼的动作。 蒋小芳应了一声,便直接转身出屋了。 事实上萧云的想法是打算趁着今夜月黑风高,独自一人前往城西的化肥厂探探究竟,虽然老村长说引发村里的疫情很可能是化肥厂排放的废水,但研究药理的萧云很清楚,如果只是工业废水的话,还远远达不到这个程度。 萧云记得蒋小芳曾说过,化肥厂的原址是一座坟地,而据萧云所知,在阴气极盛且终日潮湿之地,生长有一种有毒的植物,这种植物绿藤红花,在午夜十二点会绽放出一天最精彩的花容。 越美丽的东西往往代表着危险,花香无味,花蕊无色,医书上且说有勾人心魂之效。 二叔明天只需食补一些药膳,再辅加以针灸,将一切都安排好以后,而萧云和蒋小芳回到各自的房间以后,院子里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萧云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睁着眼睛,就这样大概等待了一个小时,确定蒋小芳应该已经睡着以后,没脱鞋没脱衣服的萧云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偷偷摸摸地溜出门外。 可是让萧云没想到的是,他刚出门反手将门锁住,还没来得及往门口的方向迈出两步,就见蒋小芳背对着自己坐在一架石磨上面,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蒋小芳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衣,一头长发在没有头绳的约M.thOnGaDaY.NeT